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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能把他們都帶走。”有官員對祝主事低聲說,“把京營也捲進去,事情鬧太大。”

祝主事要說什麼,外邊圍觀的民眾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發出了喧鬧。

“打不打啊?”

“都下注了,快打啊!”

祝主事的臉黑了黑,這都什麼事!

“民眾都當熱鬧看。”另一個官員低聲說,“把這麼多兵士都帶走,會謠言四起的。”

祝主事看著高臺下的謝燕來,這小子已經跟林昆勾肩搭背說話,似乎這件事已經揭過去了,完全不把高臺上的官員們放在眼裡了。

“但不能就此了事!”他冷聲說,“他作為邊軍軍使,再怎麼說,也難辭其咎,必須帶走!”

這倒也是,官員們不說話了。

但又有人說話了。

“祝大人,既然只是軍中切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祝主事臉色一沉,誰?竟然敢這樣命令他!

他先看向一旁站著的紅袍太監,那老太監慈眉善目,眼神示意自己沒說話,還好心向高臺下指了指。

謝七爺已經走上來。

“祝大人,雖然引起誤會,但軍中切磋還算不上觸犯軍法。”他接著說,“所以論罪處罰就罷了。”

祝主事看著謝七爺道:“七爺這是要干涉朝事了?這件事是太傅——”

謝七爺可沒有謝燕芳那麼溫和,直接打斷:“少來扯這些,雙方都說了是比試,連鬥毆都算不上,干涉什麼朝事,最多算是頑劣,大人放心,我們也不是要縱容他,孩子頑劣,帶回去,我們會好好教訓,你就這樣跟太傅說,如果太傅不同意,讓他去跟燕芳說,讓禁衛上門抓人就是了。”

太傅雖然抄了很多家,但謝氏的家門還是不能輕易動。

太傅可以跟謝燕芳爭論,祝主事不敢真跟謝七爺爭論,不管怎麼說謝七爺是皇帝的長輩。

“我會跟太傅轉達的。”他冷聲說。

謝七爺再轉身看高臺下,怒聲喝道:“謝燕來。”

正和林昆說笑熱鬧的謝燕來抬眼看過來。

林昆也看著這男人,低聲道:“這是你叔父啊,上次我叔父宴請過他。”

謝燕來哦了聲,這一聲算是答了兩人。

“你頑劣不堪,在軍中肆意妄為,雖然軍中不計較,但家裡不能不管不問。”謝七爺喝道,再喚人,“把他給我捆回去,跪祠堂。”

謝燕來哈的一聲:“七叔,祠堂不是在東陽嗎?”

謝七爺冷冷說:“心中有祠堂,處處都能跪,當然,也可以回東陽去跪祠堂,你這個提議真不錯。”

回東陽,從此後他就休想再出來,就像一隻鷹被折斷了翅膀,謝燕來不說話了,看著謝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