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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珣從廳內走出來,他不想示弱,但視線還是一瞬間有些凝滯,就好像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被關了一輩子,陡然看到外邊的天地,不適應。

他沒有被關一輩子,也不是暗無天日,他只是一時落敗,不是一世!

“楚昭呢?”蕭珣抬眼問。

官衙的院子裡站了很多人,就如同他在廳內感知到的一樣,只不過,氣氛不同了。

將官們沒有了憤怒,兵士們也沒有凶氣,神情都是茫然,似乎是他們被關了很久,不知世事。

聽到楚昭兩字,院子裡另一批人走過來,為首的是個女孩兒。

“皇后的名諱,是你能直呼的嗎?”她哼聲說。

蕭珣看向她,他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兒,但似乎又不陌生,大概是因為在她的臉上能看到楚昭的樣子。

旁邊有人咚咚跑過去,撲向那女孩兒“小曼姐姐!”

那個殺了他的大將,制住鐵英,叫小兔的惡童。

惡童沒能跳到那個女孩兒身上,被那女孩兒抬腳一踹,落在站在一旁嘻嘻笑。

都是楚昭的人。

蕭珣冷冷問:“皇后把我父王怎麼樣?”

小曼懶懶說:“世子放心,中山王好的很。”

他被綁在花廳裡也好的很,只不過是被破布塞住嘴,被那賤婢楚棠打耳光而已,蕭珣冷冷看著這些人——除了雞鳴狗盜之徒,還有一些中山王府的人,以及中山郡的官員。

見他看過來,那些人紛紛說“世子放心,王爺一切安好。”

蕭珣也不問他們,抬腳就要走。

“哎,世子——”小曼喊道,“幹什麼去啊?”

蕭珣看她:“既然皇后娘娘已經如願了,我自然是回家見我父王。”

小曼衝他一笑:“那可不行,你不能回中山郡,你要去京城。”

京城!蕭珣一怔,旋即向後退,但還是晚了一步。

“綁住他!”小曼說。

伴著這一句話,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小兔,以及從花廳裡跳出來的老僕,幾乎是一眨眼撲了過來,蕭珣只覺得眼一花,人已經被按住,一道繩子游蛇一般纏在了身上。

這個繩子也不陌生,剛從他身上解開沒多久。

“你們——”蕭珣喝道。

院子裡的將官兵士躁動,他們呼喝著,但又腳步遲疑,沒有一湧而上將這些雞鳴狗盜之徒砍翻在地。

“幹什麼?”小曼大聲喊,神情不悅,“這可不是我要綁的,這是你們王爺的命令。”

王爺的命令?

父王?

蕭珣看向小曼,又看向院子裡站著的官員將官,不,他不信!

寧昆上前,他適才也被放出來了,此時手裡拿著一封展開的信,透過背面也能看到鮮紅的印璽。

“世子。”他神情複雜,說,“王爺有令,讓世子您進京聽候——發落。”

讓他進京?父王讓他進京?父王這是,舍了他了?

蕭珣看著寧昆,又看院子裡的官將,停下了掙扎,站直身子。

“應當如此。”他說,“是我給父王惹禍了,我應該去向陛下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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