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再給任何人獻媚了,那麼就要其他人給他獻媚送禮攀附。

“如今國朝動盪未平,太傅新宅子裡,送禮日夜不停呢。”蔡伯似笑非笑說,“毫不避諱。”

“當個壞人,對無權無勢小人出身的鄧弈來說,是最好的好辦法。”謝燕芳道,又微微一笑,“對我們阿羽來說,也是好事。”

蔡伯的眉眼立刻犀利,沒錯,鄧弈在朝中這般一言堂,飛揚跋扈,霸權貪勢,待皇帝親政,第一個就要除去他,沒有皇帝能容忍這樣一個太傅存在。

而且除掉這樣的太傅,滿朝都會叫好,高呼陛下聖明。

“這個鄧弈,既然口口聲聲為了大夏。”蔡伯冷笑說,“那就期待他以身為例警示後人吧。”

這些依舊是以後的事,謝燕芳不為它多費心神,因為將來太多變故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眼下。

“襲擊阿昭小姐的,應該是中山王的人。”謝燕芳輕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眉頭:“那看來西涼王突然發難,也少不了中山王的功勞啊。”

蔡伯的眉頭緊皺。

“公子,把楚小姐叫回來吧。”他說,“她的確不是一個人。”

她身上還有龍威軍,還有楚岺邊郡大軍。

如果她落在中山王手裡,就意味著龍威軍,楚岺都要落在中山王手裡。

“鄧弈說如果中山王挾持楚小姐叫門,他會殺了她,但我可不認為,楚岺會捨得殺了自己的女兒。”

不僅不會,而且甚至還可以為了女兒殺了——蕭羽。

楚岺是個將死之人,而且能瘋癲的皇帝相知相交又能斷絕來往不尊不敬十幾年,這種人也是個瘋子。

謝燕芳放下手,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發對。

“我給她寫封信吧。”他說。

他知道他這種人,很難被說服的。

他來試試,這個還沒有徹底成為他這樣的人的女孩兒,能不能被他掌控?

......

......

相比於朝堂的緊張,民眾的憤慨,兵將計程車氣如虹,謝燕來顯得悠閒多了。

朝事不用他去理論,兵事他也不過問,坐在皇帝的寢宮裡,看著對面的小孩子。

小孩子再沒有先前的親密舉動,小臉木木的看著他。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謝燕來倒是比以前自在,手臂撐在桌子上,鳳眼挑起。

蕭羽看著他:“你說。”

沒有再稱呼舅舅,也沒有稱呼謝大人,就像面對陌生人。

謝燕來渾不在意,看著孩童,鳳眼微揚:“你利用我好幾次了,這次該你讓我利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