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瞬間喧譁。

御史們紛紛呵斥,才讓諸人安靜下來了。

鄧弈道:“這是我的安排。”

一個朝官氣憤地說:“太傅,荒唐,先帝讓你監國,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監國!”

站在官員佇列中不少人對視一眼,透出些許幸災樂禍,鄧弈這個小吏,也是第一次站到朝堂上。

鄧弈沒有絲毫的畏懼:“本太傅監國只是監國,陛下遲早是要親政,所以他必須上朝——”

胡扯什麼,另一個官員上前一步:“陛下上朝自是應該,皇后上朝是哪來的規矩?”

鄧弈看向他:“因為陛下還小,皇后與陛下日夜不離,要教導他,本太傅不僅僅是太傅,還是監國,首要之職是代陛下處理朝事,不是時時刻刻教導陛下,為了國朝安穩,也為了陛下儘快熟悉朝事,還有比皇后更合適的人選嗎?”

這還是牽強的胡扯,要教導陛下,朝中哪個大臣不可以,官員們還要說話,但鄧弈的耐心用盡了。

“既然你們知道本太傅監國,這朝堂上有本太傅在就足矣。”他冷冷說,“皇后同在你們認為不合規矩,那就讓陛下先不用上朝,待陛下被教導之後再臨朝吧。”

那更不行了,這朝堂豈不是成了鄧弈的天下!

朝官們頓時再次喧鬧。

“有事奏來。”鄧弈喝道,“無事退朝!”

伴著他的聲音,殿內肅立的禁衛一頓手中的長戟齊聲呼喝,視線兇狠看著嘈雜的官員們,只等一聲令下,揮動兵器打人。

大殿瞬時安靜下來。

鄧弈再次沉聲道:“有事奏來,無事退朝。”

一陣安靜後,一個官員出列。

“臣有本奏。”

諸人看去,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謝燕芳。

鄧弈點點頭:“說。”

謝燕芳便娓娓道來,竟然並沒有提半點皇帝皇后合不合適,更不質問監國太傅,說的是目前要緊的朝事。

見狀如此官員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謝氏也不反對,他們何必自尋煩惱,其他的官員們收起了非議,垂目而立。

朝堂的騷動平息下來,坐在龍椅上的蕭羽鬆口氣,剛才好嚇人啊。

身後有手伸過來,戳了戳他的胳膊。

似乎在說,別怕。

蕭羽咧嘴笑了笑,旁邊齊公公輕輕咳嗽一聲,示意不可,孩童收起了笑,板著小臉端正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