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驚訝,道:“看著烏雕,似乎是桀驁不馴的,你們是如何做到在這麼短時間內馴養他們的?”可不是嗎?匈奴人的草原飛鷹是經過了幾代人的努力才馴養成熟的,可是,北宮伯樹他們怎麼做到的?

“馴養?”北宮伯樹笑著搖頭,道:“我們不是馴養,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我愣了一席,隨即道:“你是說,我們幫它們奪取草原的天空,它們幫我們對付草原飛鷹的監視?”

“正是如此!”北宮伯樹點頭。

“這也不對啊!”我更加奇怪,道:“它們不過是飛禽,你們又是如何跟它們交流的?難道,你會雕的語言?”

北宮伯樹有點驕傲,道:“羌族人從小便有學習和動物說話的習慣,其實說和它們說話是不準確的,我們只是學會了瞭解一些動物的習性,然後根據它們的習性或者動作,來判斷它們需要什麼。”

“哦!”我點頭,道:“所以說,你們判斷出了烏雕需要天空?”

“還記得那次被匈奴人伏擊,我斷了左臂,然後你有下落不明嗎?”北宮伯樹問道。

“嗯!”我點頭。

“那次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大家慌不擇路之下,就逃到了這座山谷裡面。”北宮伯樹道:“我那時候已經沒有了力氣,進入山谷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它。”他指了指面前的這頭烏雕。

“它?”我愣了一下,道:“然後呢?”

“那時候,它也受了傷,就躺在我的旁邊!”北宮伯樹翻了翻面前烏雕的左邊翅膀,讓我看到了一處掉了羽毛的傷疤,道:“我看得出來,這是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如果不加以救治,只怕它以後都別想再飛起來,那個時候,我感覺我和它是一樣的遭遇了,我自己的手臂已經沒有了,卻不想它跟我一樣,於是,我就叫了小妹來救它,替它清洗傷口,然後上藥等等。”

姜小妹?對呵,來了這麼久,還真沒看見姜小妹。

北宮伯樹看出了我的疑問,他笑了笑,指了指一處斷崖,道:“小妹現在是我們和雕兄合作的使者。”

我順眼看了過去,就看到姜小妹正在那處斷崖之上餵食一些小雕,奇怪的是,平常兇狠異常的烏雕居然沒有對接近它們孩子的姜小妹發出攻擊,甚至連看都沒看一樣。

“她是怎麼做到的?”我驚訝莫名。

“小妹是我們部落裡最喜歡和動物打交道的,她曾經救了許多動物,懂得許多動物的語言,自從我讓她救了雕兄以後,她就被雕兄帶到了這裡,剛來的時候,這裡全部都是重傷的烏雕。小妹一看,眼淚都出來了,啥也不管,就在這裡面待了幾天。”北宮伯樹很是欣慰的看著崖壁上的姜小妹,道:“也正是因為小妹的善舉,我們才能和這群烏雕在山谷中和睦共處。”

“它們全部重傷,是因為和草原飛鷹打了仗嗎?”我問道。

“是的!”北宮伯樹點頭,道:“雖然草原飛鷹大量繁殖,直有蓋過烏雕的趨勢,但是,烏雕畢竟也是天空的英雄,它們從來不曾屈服,屢次和飛鷹在天空作鬥爭,而那次我們被伏擊的時候,匈奴人的草原飛鷹也到了這裡,直接就觸犯了烏雕的逆鱗。”

“逆鱗?”我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這座山的周圍天空,是烏雕的地盤?”

“是的,烏雕擔心草原飛鷹想要滅族他們,所以,乾脆傾巢而出,直接和那些本來是想來監視我們的草原飛鷹展開了一場曠世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