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而言,靈異出現新的變化往往意味著以一方的敗退告終,出現互相勢均力敵,同時宕機的情況是很少見的。

否則異類的出現也不會如此的困難,若真的有那麼簡單,那麼沒以惡搞馭鬼者都是異類,靈異事件所造成的局勢也就不至於如此嚴峻了。

然而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對於在場之人而言卻都是未知。

此刻。

何月蓮雖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她的意識卻出現在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地方。

看上去是一個國外的小鎮,然而小鎮上卻絲毫沒有人類活動的跡象,像是被荒廢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白色的霧氣瀰漫,導致可見度並不高,天上還有飄飄灑灑、類似是紙灰一樣的東西落下。

但更可怕的是,在這空曠且荒蕪的小鎮上,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正在對著她窮追不捨。

那個女子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完美無瑕,漂亮的不像話,但是這種相貌卻不是正常的活人擁有的,像是一個死人,亦或者是像是靈異的產物,讓人感到不真實。

這個詭異的女子此刻從遠處一步步走來,不斷的朝著她靠近。

何月蓮不斷地在這小鎮上躲藏和逃跑著,但無論如何,不管她躲到哪裡,藏到哪裡,這個詭異而又讓人覺得可怕的女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她的藏身之處,讓她藏無可藏,躲無可躲。

為此,她只能不斷地跑,不斷地在這小鎮上奔跑,絲毫不敢停下腳步,哪怕是感到精疲力盡。

可即便如此,卻也依然無法拉開與這個女子的距離,甚至還有被不斷靠近的趨勢。

而且隨著這個女子的靠近,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開始在腦海裡出現了,這些記憶猶如碎片一般零散。

“我的名字是何月蓮,不,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她是誰,我又是誰?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麼?不,我只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些不是我的記憶,是鬼,是鬼在侵蝕我,我必須跑,不能被她抓住!不然我會死。”

在恐懼的包圍下,何月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在鬼畫和蘇遠的靈異衝突之下被汙染和影響。

如果她不能在這種靈異影響之下保持清醒和自我,那麼在等到蘇遠和鬼畫以及她身上的嫁衣之間的平衡結束之後,她就會被其中一方所控制,徹底的成為附庸。

馭鬼者和鬼之間最明顯的特徵就在於馭鬼者有自己的意識,而鬼沒有隻憑藉規律殺人,兇險而又恐怖。

隨著時間的過去,何月蓮已經感受到自身遭受的侵蝕越來越嚴重,有些時候她甚至都感覺那個可怕的女人已經貼在自己身上了,源源不斷地寒意從身後傳來。

可是每當她忍不住想回頭看的時候,卻彷彿有另外的一股靈異力量將其拉扯,怪異且含湖的聲音像是下巴被人撕掉的時候所發出,在腦海中迴盪。

每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那種寒意彷彿一下子又被驅趕。

這也是她到現在還能夠撐下來的原因。

然而如此反覆許多遍,何月蓮在生死邊緣不斷的徘迴,她心中的恐懼已經消失了很多,剩下的就是一股執念。

她不想死。

這是最基本的求生欲,不夾帶任何的東西。

何以脫險,唯有自救!

在這種情況下,她便開始試圖掌控一些什麼,哪怕是最細微的東西她都不想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