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實的人間。

“你這後生說的沒錯,沒想到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能夠記得我的名字。”

陳橋羊的臉上帶著幾分回憶和感慨之色,似乎很久都沒有被人這樣叫過了。

看著似乎火藥味漸濃,一旁的柳白穆三人神色微動。

這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真要打起來的話,說不定就是他們的機會!

但是想想也讓人振奮,一個是當代頂尖的馭鬼者,一個是上個時代的殘留,兩者交戰起來,肯定也是異常的精彩。

對於幾個小角色的i想法,蘇遠倒是不在意,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陳橋羊,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

“名號不算什麼,只是外人虛偽的評價,沒有名號的人,也不見得是弱者,命啊後響亮的,在我看來,也未必能夠強到哪裡去,否則的話,你也不至於會被困在王家的地牢裡。”

聽蘇遠說到這裡,陳橋羊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惱怒的神色。

這時候,他也褪去了方才和藹的姿態,目光陰翳的盯著蘇遠。

“要不是當年王家二代那對夫婦耍詐,讓我被困在這裡,哪裡能夠容得到你大放闕詞,老子當初和厲鬼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是嗎?那我倒是很好奇了,也不知道現在的你還剩下當年的幾分實力?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

話說到這個份上,鬥爭其實就已經無法避免了。

不管是蘇遠還是陳橋羊,雙方都明白是肯定需要做過一場的,只是對於陳橋羊來說,此刻的他同樣也沒有把握能夠拿下蘇遠。

畢竟他的長處是役使厲鬼,否則有哪裡會傳出活人只見鬼,生死不見牧鬼人的名號,可眼下他才剛剛脫困,手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厲鬼可以驅使,真要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夠鬥得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可雖然對自身的情況很清楚,但是陳橋羊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反而是老氣縱橫的說道:

“年輕人,雖然你很不錯,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就憑你想要和我交手,還是嫩了點。”

話語說的四平八穩,像是一個擺譜的老前輩,讓人無法質疑。可實際上陳橋羊早就在暗中打量著蘇遠,只要對方稍微流露出一點忌憚之色,他會立刻繼續忽悠下去。

在自己手中的鬼沒有達到一定數量之前,最好不要和這人碰撞,免得被年輕人亂拳打死師傅。

可遺憾的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到蘇遠的臉上有過任何懼怕的神色,反倒是充滿了玩味,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

以前他還是風光無限的牧鬼人的時候,也曾用這這種眼神戲耍過別人,所以對此並不陌生,只是如今情況顯然是對調過來了。

對方是貓,他才是老鼠。

“哦?是嗎?那麼老前輩不妨教教我這個後輩,指點指點在下,怎麼樣才能夠不嫩,還請指教,不要老想著扮豬吃老虎,不然扮著扮著,可就真的成豬了。”

蘇遠慢條斯理的說著,同時掏出了一枚鏽跡斑斑的棺材釘,用衣服不斷的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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