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想要我手裡的那隻厲詭嗎?它就在這裡,想要我就給你們。”

蘇遠冷笑著按下了錄音的開關,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才是最大的原罪。

看著他的動作,即便是再蠢的人都能猜的出來他想要幹什麼,他竟然……他竟然想要放出那個被關押了的厲詭!

“攔住他!”

“小兄弟,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幾個馭詭者頓時飛撲過去,試圖阻止蘇遠的行為。

尤其是黃少峰,此刻更是連腸子都悔青了,要知道對方如此油鹽不進,他說什麼都不會採用這種偏激帶著恐嚇的方式去對付蘇遠,尤其是那隻厲詭還被他帶在了身上。

這傢伙一點都不像表面上看得那麼老實。

其實這些馭詭者是主要是被常識性的東西蒙蔽了,眾所周知,只有黃金才能關押厲詭,而蘇遠的身上,怎麼看都怎麼不像是有攜帶大量黃金在身上的樣子。

&np3一樣的東西就能關押厲詭呢?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被詛咒的錄音也確實是一隻厲詭,一隻很特殊的厲詭。

他們試圖阻止蘇遠的行為,然而卻太遲了,蘇遠已經動了將他們一鍋端的決心,直接開啟了錄音機。

霎時間,大廳裡像是被某種靈異侵襲,莫名得多出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無形之中,彷彿有某種恐怖在窺視,燈光一閃一閃,忽明忽暗,似乎收到了某種干擾,一股危機感驟然浮現在諸多馭詭者的心頭。

危險!

極度危險!

先是一陣輕微的“噝噝”聲,緊接著,一陣陣飽經痛苦與折磨的聲音響起,沙啞而又絕望,彷彿是厲詭的哀鳴。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錄音裡只是不斷的重複著這麼一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東西,然而在聽見第一句話的那一刻,馭詭者們的身軀齊齊一顫,彷彿被什麼給襲擊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從體內深處傳出,那劇烈的疼痛撕心裂肺,又好像有千萬的螞蟻在啃噬骨髓。

痛!

無處不再的疼痛,彷彿就連體內的厲詭都無法忍受,開始了掙扎,想要與之對抗。

是什麼樣的折磨,是什麼樣的痛苦,就連厲詭都無法與之對抗。

俱樂部的馭鬼者們痛的撕心裂肺,滿地打滾,鬼哭狼昂,涕淚交加,不是因為害怕,純粹是因為被那股劇痛折磨的。

再加上體內被駕馭的厲詭也因為這種聲音變得不安分。

在掙扎,在復甦,在與這種詭異的聲音對抗,內外交加之下,簡直痛不欲生。

這種聲音型別的襲擊是不分敵友的,放出詛咒的同時,包括蘇遠自身也在承受著詛咒的襲擊。

但是他能扛得住,此時此刻整個大廳裡唯一還能站著的人就只有蘇遠了。

在他的體內,詭血流動的異常迅速,不斷的沖刷著詛咒所產生的疼痛。

詭血在對抗著詛咒所產生的靈異,從目前來看,詭血的恐怖級別是要高過於被詛咒的錄音。

蘇遠沒有罷手的意思,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因疼痛而滿地打滾的馭詭者,靜靜得等待著他們體內的厲詭復甦。

在這種痛楚與厲詭復甦的雙重摺磨下,這些馭詭者就連動用厲詭的能力都成為了奢望,強行動用恐怕還會進一步加快復甦的程度。

辱人者人恆辱之,殺人者人恆殺之,他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