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跟徐英玩得好,自然要去看看,她第一次見到徐英丈夫,一個黑黑的看著挺結實的小夥子,笑的時候很憨厚,領著徐英到處發喜糖。

林緣抱著林忠,坐在角落給他剝糖吃。

外頭鬧哄哄的,原來是夏寡婦來了,人家結婚,她一個寡婦來徐英娘嫌棄不吉利。不過現在不準存在哪些封建四舊的說法,徐英叫她娘去裡頭忙,自己招待夏寡婦。

夏寡婦看見林緣,自己就湊過來坐她旁邊,逗小忠玩。

林緣臉皮薄,不好意思趕她弄得場面尷尬,徐英作為主人,更不好小氣,於是要拉起林緣去另一邊坐,何遠這時候跟著鐵牛一道進來,他買了禮,一隻保溫瓶,徐英娘高興得不行。

小忠一看見何遠就往他懷裡撲,嘴裡吃著糖,咕噥不清地喊姐夫。

林緣忙看了一眼徐英,見她沒聽清,瞪了何遠一眼。

何遠無辜,颳了一下小忠鼻子,又給他餵了一顆糖,堵住嘴。

夏寡婦嗑著瓜子,陰陰笑著看這邊。

小忠叫了一聲姐夫,足夠何遠高興一整天,看著徐英被新郎接走,他蹲在院壩上唉聲嘆氣,欲言又止地看林緣。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羨慕什麼,林緣只當作沒看見。

何遠轉過頭去,跟小忠咬耳朵,林緣拍了他一下,“你再亂教,我就不讓他跟你玩了。”

酒宴結束之後,何遠送林緣回家,她不想跟他走在一起。何遠雙手插兜晃晃悠悠走得慢,林緣就加快步子離他老遠,等何遠趕上來,她又慢下來。

何遠立在原地,語氣威脅:“林緣你故意的是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我到了,再見。”林緣笑著三兩步跑上門前的小土坡,朝他揮揮手。

何遠一口氣噎住,對著緊閉的大門望眼欲穿,等了半天也沒再開啟的跡象,垂著頭回去了。

李繡正在家裡縫被子,見兒子回來,問他婚宴辦得怎麼樣,熱不熱鬧。

何遠興致缺缺,“湊合吧。”

李繡趁機調侃兒子,問他以後想辦個什麼排場的婚禮。

何遠想了想,他家小丫頭雖然比較務實,肯定不會在乎什麼排場,但他不能因此吝嗇,該給女方家的縫紉機、腳踏車啥的一樣不能缺。

她都沒什麼好衣裳,得買幾套結婚時候穿,之後的或者扯布自己做或者買成品,總要有像樣的。

他屋裡沒怎麼裝扮過,梳妝鏡、衣櫃、臉盆、保溫瓶啥的都得有。

最重要的,該早早準備一張新床,總不能到時候還是陪他從小到大那張,惹人笑話。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