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間,似乎是她笑夠了,便快速來到喬珍珍面前,抿緊唇憋著臉上的怒火,把喬珍珍頭上她最喜愛的頭面全都拔了下來,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啊,你!”

喬珍珍整個頭髮都凌亂了,眼睜睜的看著喬思凡的動作卻來不及阻攔,愣在原地沒能反應過來自己最心愛的頭面就這樣毀了。

錢鄭寧和喬逸遠卻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愕的看著喬思凡。

“哼,就算我喬思凡在如何落魄,就算是如此更慘,我亦是高高在上的那個喬思凡!”她說著,又踩了幾腳那頭面,“是我的東西,我遲早有一天會全部都拿回來!”

喬思凡直接站在了桌子上,一雙美眸睜圓怒視著叔叔喬逸遠與嬸孃錢鄭寧,她厲聲質問:“我喬思凡真是瞎了眼睛,當初那樣困苦的情況收留了你們,你們卻不知道感恩,反而找人害我!”

而叔嬸二人看到喬思凡此刻的說辭,知道要隱瞞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事情已然已經敗露,多說無益,只是這個小妮子到底還是城府不夠深,居然在知道這種情況下,還敢獨身一人回來。

當即喬思凡的叔叔喬逸遠給了自己的妻子一個眼色,而兩個人不愧為夫妻,錢鄭寧立刻明白了她的丈夫想要做什麼。

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先將這妮子打個半死然後關進柴房。然後以後找個機會賣給人牙子。當然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死喬思凡,但在家中殺人的話,容易被人發現,若是被官府偵查到,那麼夫妻二人絕對會殺人償命,不然她的叔嬸定然會下毒手殺死喬思凡。

當然喬思凡也知道,她的叔嬸二人絕對不會敢下毒手當場殺死自己否則她就算回來也會帶上其他人,或者直接上官府報官。

她這樣回家當場質問自己的叔嬸,心中還是對她的叔嬸二人有那麼一絲僥倖心理,或許是自己的判斷失誤,自己遇到事,並非是叔嬸所為。

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叔嬸根本連解釋都沒有解釋,直接出手拽著喬思凡袖子試圖把她拽下來,爆打一頓。

“你站那麼高做什麼?聲音那麼大又做什麼?我們可是你的叔嬸,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對長輩這樣無禮?”

嬸子又端起了長輩的架勢試圖用長輩這個身份來壓制喬思凡。

但是喬思凡根本不吃那一套,她甩開袖子,不讓叔嬸抓自己的衣服:“現在,我再說一遍,這個家是我的!我才是一家之主!而客棧也是我的!你們竟然想謀害我這個當初收留你們的人,你們到底有沒有親情?有沒有良心?”

面對喬思凡的聲聲質問,二人臉面掛不去,也根本反駁不了這句話,因為他們這樣的做法真的喪良心,但是如果不除掉喬思凡,那麼客棧的經營權,又怎麼會落到他們手中,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又怎麼會成為他們二人的?

所以即使再喪良心的事,他們也會去做,就為了榮華富貴。

二人既要動粗,不由分說去拉拽喬思凡,而此時卻生了變數,喬思凡家意外走進來一個人。

叔嬸動作停下來,既驚訝又意外看向來人,這個讓他們又驚訝又意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當朝之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宋柏之,而原本還站在桌子上的喬思凡,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喬思凡抬起臉看著叔叔嬸嬸,而眼淚順著眼眶落了下來,“好疼啊。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喬思凡掙的錢都交了家中,真的沒有私藏。”

“這……”叔嬸二人一時也說不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令叔嬸二人更為驚訝的是喬思凡的演技,要知道剛剛的喬思凡生猛的還像一隻小老虎一般,可是現在卻像只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呵呵,真是場好戲,為了一點銀子,不惜去打這麼柔弱的一個小姑娘,你們夫妻二人的心是被狗啃了嗎?”

“就是就是,虧我當初還覺得這兩個人的姑娘喬珍珍不錯,想必他們這樣歹毒的人生下的女兒雖有幾分姿色,但是骨子裡也是黑的吧?”

宋柏之還沒有說話,宋柏之身後隨來的京城紈絝子弟就私下議論紛紛起來。

顯然,沒有人會站在他倆的立場來說此事。

而叔嬸二人此刻明顯是慌了神,要知道宋柏之是什麼人?

若是他當場給自己定下了罪,關進刑部牢獄,把牢底坐穿也是有可能的。

且喬逸遠心底還有個私心,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嫁入名門,所以此時必須要解釋清楚。

不能向對喬思凡那樣連解釋都不會解釋了,喬逸遠立刻含著幾分訕訕的笑意,“王爺,這都是誤會,誤會!我們怎麼捨得打我的乖侄女?”

而喬思凡其實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證據,直接能證明叔嬸二人就僱傭謀害自己的人,所以也根本沒有辦法真正的治一治二人,但是此刻喬逸遠的話一出,喬思凡收起了眼淚就笑了,可謂是巧笑嫣然,讓在場的不少人都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