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淵沒有理會任何人,直接衝了過來,從無極的懷裡將喬思凡奪了過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喬思凡,宋景淵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這到底是誰幹的?給朕站出來!”宋景淵大怒,豎起眉毛大聲喊道。

宛妃向後退了退,心虛地想躲起來,可是宋景淵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他瞪著宛妃,厲聲呵斥道:“宛妃!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是這個無極他以下犯上,一點也沒有身為下人的自覺,還將臣妾父親送給臣妾的九連環摔碎了!你快看,碎片還在地上呢!”宛妃略有些顫抖的指著地上碎成一片的九連環說道。

宋景淵冷冷的看了一眼九連環,這九連環的確是一個好東西,真是可惜了,只不過這並不能成為宛妃打皇后的藉口!

“無極,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景淵不相信宛妃的話,抱著昏迷的喬思凡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冷。

無極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直射到宛妃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看的宛妃直打哆嗦。

“皇上,都是屬下不好,屬下不應該摔碎這九連環,宛妃娘娘來找屬下,說是要屬下解開著九連環。可是屬下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什麼也不知道竟無意之中摔碎了娘娘的九連環,宛妃娘娘大怒之下,揮鞭要打屬下,這時候娘娘回來了,便替屬下擋了一下,昏了過去。”無極說的有條不紊,相比起來,宛妃的一面之詞還是太過的無力。

宋景淵滿意的點了點頭,臉色也稍微有些緩和,他還是比較願意相信無極的話,而且無極認錯的態度也很令他滿意。

宛妃開始害怕起來,害怕宋景淵會因此責怪她,每當宋景淵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就感覺到了一股寒冷。

“既然如此,以下犯上乃是死罪,但朕見你認錯態度誠懇,且有悔改之意,你到一邊蹲馬步吧,等皇后醒了再做定奪,至於宛妃······”宋景淵目光投向了宛妃,令宛妃不寒而慄。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請皇上饒了臣妾吧!”宛妃和她身後的那群下人統統跪了下來,她苦苦的哀求,希望宋景淵能夠網開一面。

皇上看在她父親,已經她陪伴她身邊多年的份上,一定會饒了她的,絕對會的,宛妃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哀求著。

“宛妃,朕饒你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可你屢教不改,你可真讓朕寒心!”宋景淵甩開了宛妃抓著他衣袖的手,“如今你這般模樣,哪裡還有一個貴妃的樣子,看來你是要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皇上饒了臣妾吧!”宛妃哭著哀求道,可是卻依舊得不來宋景淵的軟心。

“宛妃,朕縱容你太久了,朕並未解除你的禁足,你卻跑出來了,還打傷了朕的皇后,你眼裡何時才能有尊卑意識!來人將宛妃帶回去,禁足三個月,若是再跑出來,直接打入冷宮!”宋景淵冷漠的說道,毫不想著他們當初的點點滴滴。

宛妃哭著搖著頭,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宋景淵居然一點也不顧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狠心的再次將她禁足。

燕離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將宛妃拖走,那些下人也跟著離開了,宋景淵不敢在耽誤,趕緊抱著昏迷不醒的喬思凡走進了房間,並叫來了太醫。

趕過來的太醫連忙走上去,為喬思凡把了把脈,一邊把脈一邊點頭,看的宋景淵很是擔心,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待到太醫站起來時,宋景淵急忙的問道:“太醫,怎麼樣了?皇后有沒有性命之憂?”

太醫笑了笑,抱了抱拳回答道:“皇上放心,皇后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外加受了驚嚇,這身子又弱,所以方才昏倒,並沒有性命之憂,待微臣給娘娘開店安神藥和外傷藥,稍微調養幾日便能痊癒。”

宋景淵聽到太醫的話,這才送了一口氣,幸好沒事,不然他一定會自責不已,都怪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她,才讓她受到了這樣的痛苦,只要她沒事就好。

“嗯,朕知道了,小檀,採菊,跟太醫去拿藥方,這裡朕在就行了。”宋景淵說道。

小檀等人行了行禮便出去了,宋景淵看著昏迷不醒的喬思凡,心裡像是有一片柔軟被觸碰到了,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微微的揚起嘴角。

他竟不知道她在他的心裡竟然如此的重要,為了保她平安,不惜將宛妃關了起來,她是從何時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又是何時開始,她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