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文字,讓渡星河窺得這富家子弟霸道總裁的一面。

只是沒霸總兩秒,他就發來一隻小狗眼淚汪汪地磕頭的簡筆畫,附字——

拜託拜託。

“嘖。”

渡星河忍俊不禁,便沒有再推辭,轉身招呼三人:“走吧,換屋子了。”

工作人員見她同意,換了副如釋重負的神色。

還好她同意了!

不然姬公子肯定覺得他工作不到位,居然沒在登記上舟人員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把她安排去姬氏的廂房裡去,讓人淪落到天字號房。

沒錯,飛舟上價位最高的天字號房,和長期留給姬氏貴客的廂房相比,完全擔得起一句“流落”。

在寸金尺土的飛舟上,大部份修士都擠在廉價艙中,就如同當年才剛離開九陽宗的渡星河一樣,只能硬生生站著冥想,等到人少了才能去撿個座位坐坐。而姬氏貴客的廂房,則在飛舟上獨佔一層,有小橋流水的園林,甚至有供住客釣魚用的錦鯉池。

這回,數九情眼睛都瞪得凸了出來,她轉頭看向參水:“師兄,那以前我在廉價艙擠的日子算什麼?”

“……算你腿腳好?”

數九情悲憤:“萬惡的修仙世家!”

錦鯉池的水質極好,她甚至想下去遊一圈,只是怕讓飛舟上的工作人員知道了,連帶著也覺得師父的徒弟沒見過世面。

她正猶豫著呢,就見師兄爬上了樹,把枝頭結得最大最好的果子摘了下來,還招呼她:“師妹,來吃這個,特別好吃!”

他把果子扔過來,她下意識地接住,看向師父。

渡星河懶洋洋的抬眼:“看我幹什麼?想吃就吃,想遊就遊。”

誰敢議論她?

地方甚大,她索性讓星河宮裡的北斗六崽都出來撒歡,也算開開眼界。

而她自己,大部份時間都在星河宮裡煉化她的防禦法寶。

那片堅不可摧的黑鱗,卻仍是原來的模樣。

渡星河甚至在冥想時試圖聯絡上玄武,想讓義父給自己指一條明路——義父別送回鱗片就不來了啊,教教她該怎麼煉化吧!

當然,玄武並沒有回應她的無理要求。

這看得見,摸得著,卻用不到的稀有法寶,讓渡星河久久意難平。

而應蒼帝得知姬無惑給她換了更好的廂房後,薄唇翕動又合上。

滄衡子:“你怎麼不說給星河也換一個?你不會是沒靈石吧?”

“當然有。”

滄衡子:“多的是用靈石也買不到的便利,你連現在平雲大陸的商會由哪幾方勢力構成都不曉得吧。”

“……”

應蒼帝沉默片刻,倔強地吐出來一句:“我可以揹著她從羲和園飛到巴幽南嶺,耗時和飛舟相差不遠。”

滄衡子想象了一下他所描述的畫面,覺得還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應蒼帝:“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滄衡子:“您說。”

“我可以把飛舟搶過來,把其他人都趕走,那整艘飛舟都是她的了。”

邏輯簡單,行為粗暴且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