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惑定定地看住她,不知該作何種反應。

只見潮紅色一點點從他的臉頰爬到耳尖,在眨眼間紅得能滴血。

“原來你會害羞的?”

渡星河很新奇地點評了起來:“不錯,很可愛。”

他被她拉得蹌踉了一下,便驟然見她的臉在他面前放大。

渡星河之於他,更像他一個從年少時想象描摹出來的劍修走到了現實,她符合他對道侶的一切幻想——實力天賦超群,殺伐決斷,說一不二,還很冷淡。

他“追星”追得真情實感,可當星星主動拉近和他的距離時,他就一下子慌了陣腳。

“等等,星河……”

在兩人近得即將親上時,渡星河才用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唇:“道侶體驗卡,不用真親吧?隔著我的手親一下,也算親了。”

她的手微涼,親上去的感覺並不柔軟。

姬無惑想起來,這是她握劍的手。

當想到這一點後,他竟比親到了她的嘴唇更加激動。

“好了。”

渡星河鬆開手,也與他退回原來的安全社交距離。

第一次拿自己的美色償還人情,她有點新鮮地看了看手背上被親到的地方,這一個動作立刻讓姬無惑才冷靜下來一點兒的臉又通紅起來:“我還沒想好仙盟大比結束之後要去哪,有緣再見,”她一頓:“如果去玄國的話,肯定會去找你的。”

畫餅畫得極其熟練且絲滑。

偏偏姬無惑就被這麼一個摸不著的承諾哄好了:“好。”

目送渡星河離開後,姬無惑才緩緩收回手。

有羲和園的工作人員來問他要不要取紙折船,都不用他親自回答,就有近衛上前抬手禮貌又疏離地隔開了那人:“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水靈根修士長年累月受水靈性的親近,都自帶一股好親近的溫潤水澤之氣,他本人更是長得俊美秀雅,可一旦離了渡星河,周身便靜了下來,眉宇間自帶威嚴:

“嗯,走吧。”

他一頓:“方才我和星河的話,你是要稟告我父親的吧?”

“少主——”

“告訴他也無妨,但有一點我希望你改一下,”他道:“你就說……我倆是真親上了,親得難分難解。”

近衛面上露出幾分豫色:“但少主剛才不是隔著手親的嗎?”

姬無惑笑了聲:“早晚的事。”

……

渡星河回去後,才將那塊被捂得有些熱了的玉牌拿出來。

玉牌小小的,通體白色,上面刻著一個變體字,依稀能看出來是一個姬字。

她嘗試注入靈力,玉牌微微亮起,卻沒其他反應。

渡星河能看出來,這玉是好玉,可真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塊玉麼?

她思忖,念及姬無惑可能是揹著家裡把玉牌給她的,這事得保密,不能輕易問旁人……好在,她也有信得過的人,便找到鄭天路,拉他過來低聲請教。

師兄的人品,她信得過。

鄭天路把玉牌拿過來,端詳一番:“你說這是姬家公子給你的?”

“對。”

“你不如問問你師姐,他們都是玄國世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