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已經擺出了不想看不想聽的表情,他們還是會自顧自在她面前上演精彩絕倫的大戲,把她變成自己Play的一部份。

“嘿嘿,”參水晃晃手指:“那師姐就有所不知了,師父之前把我送到萬法廟裡,海僧教了我一招隱匿氣息的絕活,名為龜息術,即使修為比我高,也察覺不到我的存在。”

渡星河:“這法術教給你真是教對了。”

聞言,心月斂起臉上的笑色,略有不甘。

師父跟師弟有小秘密了。

可惡。

提到萬法廟,渡星河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她腰間扣著的玉盾聽到參水的聲音,翻了個面,長出了四隻短短的龜足,乍一看去,就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精巧小龜,它活潑地揮了揮小爪爪:“參水,好久不見!”

心月低眸看向它。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它,昨天在篝火邊,鬧著要吃烤肉的也是這玩意。

當時,那塊肉進入了它的嘴巴,就融入綠玉中消失不見。

師父身邊又多了一件奇奇怪怪的東西……

心月冷靜地問:“師父,這是什麼?”

渡星河思忖片刻,低頭看著淨心仰起頭看著自己,更加冷靜地回答:“我的龜蜜。”

“咪?”

淨心不知所措地蹬了蹬腿,不知這是不是一個好詞兒。

“這聲音……淨心啊!你也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參水認出了它的聲音,一猴一龜可謂他鄉遇故知,渡星河索性把玉盾從腰間卸下來,扔給他:“你倆敘舊去,跟著我找魂花,順便按著單子給師兄和大師找材料。”

她直接用法術影印出一式三份,交到兩人手中。

渡星河猜測,以自己蒐羅魂花的效率,怎麼也得穩前十了。

可她想要的是第一名。

同一時間,秘境外的鄭天路看到這一幕,與有榮焉地和身旁不認識的修士說:“嘿嘿,我師妹真是的,在仙盟大比還惦記幫我找材料,妙火門什麼藥材沒有呢?就她有心,知道惦記我和師父。”

別人並不是很想聽他炫耀:

“……喔。”

數日過去,三百名修士被淘汰了許多,有自知成績太差,不等公佈結果就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的。

更多的,則是想趁這機會留下來,看看出色的同齡人和自己的差距有多遠。

鄭天路在水鏡前坐著,就等到了好幾個被渡星河淘汰的修士。

特別是那於炎,臉色黑如鍋底,在外等待他的於家人更是氣憤難當:“你就按步就班的去搜集魂花不行嗎?非得去招惹比你強的?你以為自己是誰?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做沒把握的事,於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就不能學學你哥哥嗎?”

聽到長輩提及自己哥哥,於炎更是面色鐵青,他低聲辯解:“我考慮過的,我真的考慮過,我想著如果沒打過,就拿金晶卡和渡前輩賠個不是,我沒想到她會不接受……”

人會被固有思維所限制。

玄朝有著許多底蘊深遠的修仙世家,大家都同在一個地方混,祖輩或多或少結過親,一表三千里,硬要扒拉扒拉總能扒拉出一點親戚關係來。因此哪怕起衝突,使點壞,也很好擺平,展示誠意和認慫就行了。

於炎這一套過往也無所不利。

用不上金晶卡,稍微給點靈石補償就行。

今兒他拿出了自以為最大的誠意,卻被告知這行不通。

“你沒想到?”於家長輩氣笑了,他靜了片刻,才長長嘆氣:“也罷,是我們教你教得不夠周全,讓你以為任何事情都能拿靈石擺平。”

“我沒有拿靈石砸人,我有認真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