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一怔,試圖去淨化師父的傷處,卻發現她雖然皮肉遭到腐蝕,卻沒有中毒的跡象。

參水:“真的假的。”

他一根手指蘸了蘸師父肩膀上的紫液,手指頭立刻就變成綠色:“要死要死要死師姐救我!”

“別理他,妖修沒這麼容易死。他才蘸了一點兒,待會就好了。”

渡星河無語。

果然,過了一會兒參水就恢復正常了,他去墓室裡的水井打水上來,清洗掉師父身上的髒汙。在心月的治療之下,渡星河原本血肉模糊的傷處恢復如新,這讓她更滿意自己的看人眼光。

狂戰士出門,果然得帶奶媽。

“好了,我沒事了。”

渡星河阻止了心月繼續往自己身上輸送靈力的舉動。

她把目光放在一旁的蜘蛛屍體。

妖修和靈獸的邊界很模糊,但最明顯的一點,便是有沒有具體的靈智。參水這算是種族佔便宜,人修煉氣成丹,丹再成嬰,而靈獸的肉身強橫,只要稍微有點道行年頭的,便處處是寶貝,全是畫符煉丹制寶的原材料。

這對於其他隊伍來說,怎麼分配都是個難題。

但對三人來說,卻是毫無疑問的全歸渡星河所有。

“嗯?原來棺材在這裡。”

渡星河將蜘蛛翻過面來,它的背部花紋竟酷似長方形的棺木。

只要把八隻腿都縮起來,就能在凹槽中安睡了。

陶罐裡死掉的昆蟲,恐怕就是它的食物。

確認巨型蜘蛛已經徹底死亡後,渡星河將它收入儲物袋裡,那不成形的丹則餵給了居於手臂裡的麒麟。

麒麟吸收了碎丹,得到的微弱進境亦反哺給主人。

“休整一番,繼續出發。”

無論前方有多危險,修仙界裡的各種天材地寶永遠能令修士前仆後繼地瘋狂追逐,渡星河亦不例外,她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戰鬥經驗。

她按著羅盤的指引,繼續往裡走。

而同一時間,終於解開誤會的巫族人再度往前走,只是氣氛明顯沒有之前好了,特別是受了傷的白圖,只能由阿圖琳扶著前行,讓他感覺大失面子之餘,也懷疑是阿圖琳她繼兄布塔故意為之。

“那女修就是故意挑撥我們,我們內亂就中她的計了。”布塔大聲道。

“我們素不相識,人家本來就沒義務跟我們說實話,何況你憑什麼認定她在說謊?”

“因為我聽到了!我聽到了長洞裡的怪聲……”

布塔分辯道。

白圖卻說:“長洞裡不可回應,不能回頭,可沒說過會有異聲,你要我怎麼信你?”

“你們不要再吵了!”

阿圖琳阻止兩人的爭論:“前面就是蜘蛛棺的墓穴,我們先把避毒液塗滿身,再往前走,小心為上。”

聽到蜘蛛棺的名字,兩人才噤了聲。

阿圖琳從隨身攜帶的罐子裡抱出一隻肥嘟嘟的白蟲,她一按蟲身,蟲便吐出汁液來,布塔忍著噁心將其塗在外露的面板上,嘟噥:“雖然他們僥倖過了長洞,但沒有清醒蟲的膽液,估計已經被蜘蛛棺吃掉了。”

他知道這裡是外界修士所說的“秘境”,但同樣也是他們巫族的祭壇,對於對當地毫不瞭解的外來人而言,光是劇毒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