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靜如焦急的問:“小姐可有不適?”

“快去傳府裡大夫!”

第二日一早,北宮珺來到廳堂,跟父母一起用早膳。

只見府裡的呂大夫正在回賀紅棉的話。

“稟夫人,大小姐身體無礙,將養數日就會恢復。”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見北宮珺走入廳堂,賀紅棉眉頭微皺。北宮珺若無其事,上前俯身行禮問安:“母親大人早!”

賀紅棉將正對著北宮珺的身子偏了偏,端了一碗清茶輕啜一口,冷淡道:“嗯!今日早膳你回自己的疏荷院用罷。你回賀府的馬車我已吩咐人準備妥當,走時就不用過來向我辭行了!”

看這母親的意思是認定她設計這下作計謀害了姐姐嗎?

北宮珺無所謂的笑笑,回道:“是,女兒先行告退!”

回到疏荷院,北宮珺早膳也沒用,對雲曦和玲瓏道:“我們打道回賀府!”

到了賀府直奔永壽居,賀老夫人剛起身在洗漱,見北宮珺這麼早回來,驚詫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用過早膳了嗎?”說著將北宮珺拉到身前,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妥,遂放下心來。

“外祖母放心吧,我身體無礙。這不是三日沒見外祖母了,珺兒太想念您了。”

“不對,我覺得事情不對。昨日你的三個舅母和表兄表嫂們也是早早的就回來了,而且他們個個看起來似乎都有什麼心事一樣,還有你亦儒表兄想要對我說什麼話卻被你二舅母打斷了。

你亦淳表兄也很怪異,看起來神色鬱郁,似乎很是不快。珺兒你快告訴外祖母,昨個兒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越是瞞著我,我越是會胡思亂想,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告訴我。”

北宮珺笑著拉賀老夫人坐下,道:“其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們不告訴您大概是因為難以啟齒吧。是北宮妍和三皇子之間的事,雖然此事也將我牽涉進去了,不過您外甥女我如今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接著北宮珺將昨日發生的事都一一講給外祖母聽,賀老夫人聽後不禁怒道:“這個賤人真是該死,自己懷了身孕等不及要將自己嫁出去,卻還用你來作伐子。

你母親對此有什麼看法,不會是也信了北宮妍的計謀吧?”

北宮珺面上瞬間閃過一絲憂傷,笑笑道:“母親要怎麼看待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如今她早就看開了,有的人天生父母緣淺,那麼就讓一切都隨緣吧!

午膳過後,北宮珺拿了一本詩集依舊來到了人工湖中的涼亭裡,隨後靈玉和靈珠端來了葡萄,水蜜桃,香瓜等各色果子。

北宮珺邊吃著果子邊看詩集,看著看著只覺眼皮似有千斤重般,睏倦不已。將詩集蓋在臉上,在美人靠上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正要迷迷糊糊睡去。

只聽有“噔噔噔”的腳步聲向自己走來,這腳步聲似裹挾著沖天的憤怒,讓北宮珺一下子清醒過來。

拿下蓋在臉上的詩集,向涼亭來時的小橋上望去,果然看見賀亦淳臉色不善的向自己而來。

賀亦淳三步兩步走到她的面前,“妍兒表妹是不是你陷害的?你怎麼會如此下作,惡毒?”

聽見這話北宮珺怒從心頭起,“啪”地甩了他一個耳光,“表兄清醒些了嗎?”

“你,你竟然打我!我——”賀亦淳高高揚起手臂,在北宮珺狠厲的目光下終究沒有打下去。

北宮珺坐在美人靠上,“表兄,把你想質問我的話留給你心心念唸的女人去吧!你去問問她,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順便麻煩表兄告訴她,若是她再不知悔改,將我拖入她的那些腌臢事中洗白她自己,我不介意奏請皇上派御醫給她診脈!”

“你胡說!妍兒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做這樣的事!”賀亦淳崩潰道。

北宮珺望向賀亦淳的目光赤果果的表達著鄙夷,不屑。

真不知該說他是痴情呢,還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