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最終還是不信我,那我,任憑你處置!

後來,穆風用最柔軟的語氣,跟她說了很多心裡話,她卻是戒備冷淡的。

不急,他有足夠的耐心!

穆風做好了一步步地、慢慢地向她走近的準備,卻立刻就有狼群來助攻。

因為有狼,她不得不與他共乘一馬。

他不懼這些狼。

那一瞬間,身後的狼已撲過來,前方的狼才剛剛起跳,他本可以先斬身後,再刺身前。

但他卻怕了,他再不願讓她受到一絲傷害!所以他揮劍斬了前方的狼,任由狼爪劃過後背。

為此,剛剛脫險的他被若湛狠狠挖苦了:“陛下這是演苦肉計呢,那還不演全套?也不讓她知道你受傷了,也不撒嬌賣乖扮柔弱,不讓她感動心疼一下,就放她走了?”

若淵眉頭一皺臉一板:“越來越沒規矩了!”

若湛癟了癟嘴,不再作聲。

他不是演苦肉計,也不想她擔憂心疼,他只是,不想讓她再受一絲傷害!

穆風不解釋,只笑著看向若淵:“若淵,你說若湛這丫頭一點兒都不怕我,倒是怕你,這是什麼緣故?又或許,這不叫怕?”

若湛聞言偷眼看若淵。

若淵鐵板一塊的臉有了一絲裂痕:“陛下說笑了!”

“陛下今天已經開心得不得了,還要拿我尋開心!”若湛嘀咕了一句,搶在若淵開口訓斥之前,腳底抹油溜出去了。

若淵卻似乎沒有訓斥她的意思,望著帳簾發了一會兒呆,才驚覺失態,忙告退了。

過了一會兒,當雲舒走進來的時候,穆風覺得,若湛這個丫頭,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雲舒窘迫地解他衣帶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逗弄她一下。可當她為他處理傷口時,窘迫的人就變成了他。

她的氣息輕輕地撲在他肌膚上,溫熱的、癢癢的,像一根小羽毛一樣一下下地拂著,又像閃電一般流遍全身,讓他渾身僵硬。

她卻誤以為他很疼,手勢越發輕柔。

他只得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的身體有一絲顫抖。

後來,當她留下來看顧他時,當她細心檢視食物裡有沒有發物時,當她擔心自己是否打擾他休息時,當她問他是不是傷口疼時,他覺得,整個人都像被泡在了蜜罐裡。

那種被關心被呵護的感覺,讓向來堅強的心化成了水。

穆風突然想嘗試一下若湛說的“撒嬌賣乖扮柔弱”,就承認了傷口有些疼,本想討幾句關心話,哪知雲舒直接就想上安神湯。

他有種弄巧成拙的感覺,忙說自己不可陷入無知覺的狀態。這本是實情,但此時此刻,就單純是不想睡,想她多留一會兒。

雲舒哪知他的心思,聽他說疼,皺眉想了一會兒,提議讀書給他聽,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不需要分散。看著她,跟她說話,哪還感覺得到傷口的存在?

他提起過去的事,想喚起那些美好的記憶,她卻冷淡下來,不用說,是想起了李清歌。

他看著她大添安神香,憂愁地想:這個死結,要怎麼才能解開?

第二天一早,思齊帶著天遠來奏事。

穆風看到天遠,想的竟是,幸好雲舒已經走了,不然被天遠看見她在他帳篷裡,她會被天遠責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