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斷遇到白骨。

這些白骨,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人。

這裡已經是無間沙漠最深處了,氣溫更是恐怖,空氣簡直在燃燒,沙子簡直就是炭火。

就是姜藥,也感覺很難受了。他又不修煉火系功法。

沙漠中的罡風越來越強勁,整個視線之內,都是肆虐的風沙。

姜藥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走出去數千裡,也沒有遇到姜靈韻。

第二天的時候,姜藥發現了一個帳篷。

是個單人帳篷。

姜藥看到這個帳篷,忍不住眉頭一皺。

靈韻不可能帶著帳篷。

又是誰?

姜藥立刻端起槍,慢慢走過去。他還沒有走近,就見到一個面具斗篷的黑衣人從帳篷中出來。

兩人相互發現對方,頓時都愣住了。

姜藥的槍,卻放了下去。

他竟然繞了過去。

沒有開槍,也沒有奪回唐後指環的意思。

面具斗篷黑衣人看著姜藥的背影,目光閃爍。

姜藥走出一段距離,回頭一看,那面具斗篷的黑衣人仍然站在那裡看著自己。

他忍不住一笑,繼續趕路。

姜藥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繞行混沌沙漠,尋找姜靈韻之際,姜靈韻也已經到了混沌沙漠之外。

只不過她在另一邊,距離姜藥還有兩萬裡。

混沌沙漠之外的一座沙丘上,是兩人一犬。

一個小丫頭,一個美貌女冠,一條漆黑油亮的大黑犬。

大黑犬吐著舌頭,吭哧吭哧。

就算它受過五行造化術和火系功法的改造,此時也感到熱的吃不消。

“好熱啊。”被神農造化鼎的鼎氣淬鍊過的姜靈韻,此時也感到很難受了。

美貌女冠更是神色憔悴,口乾舌燥。

“靈韻,我想再喝口水。”玄妙有氣無力的說道,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笑容。

這笑容很脆弱,帶著一種破碎感。

當然,她的笑容也很迷人。

可惜,姜靈韻是個小丫頭,不是個男子。

“那可不行。”姜靈韻想都不想就拒絕,“玄姑,不是侄女不給你面子啊,我們就剩這幾袋水了。還需要好幾天,這綠洲才能出現。”

“玄姑你說,我們能不省著點用?這過日子啊,就要精打細算。”

玄妙聞言,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還剩八個水囊的水,你說沒水了?

這一路走來,小丫頭和黑狗喝光了十多個水囊,可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