鄘若煙臉色難看的說道:“這能行?那他事後一想,還能不知道中計?豈能任由我擺佈?”

她想到父親剛才還說把姜龍城恣意時的動作錄下來,就感到一種羞怒,也感到一種悲哀。

鄘真壁道:“他知道中計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知道有這麼回事就成了。他要是聽話,那自然什麼都沒有。要是不聽話,那就是強暴。”

“我明白了。”鄘若煙露出一絲冷笑,“就是讓外界知道,我是受害者,而他姜龍城,是個見色起意,強暴女子的淫賊。”

“不錯。”鄘真壁道,“因為你的確被他破了身子,無論他怎麼否認,他都拿走了你的玄陰。這個事實,就是穆無極也不能無視。”

“既然姜龍城是這種人,還有臉在城中鬧事?還有臉向他舅舅訴苦?穆無極雖然霸道,可也要臉。”

“你,就成了他的一個軟肋。他要是老老實實,這事自然誰都不知道,他要是不老實,那麼就會人盡皆知,讓他身敗名裂,連帶穆閥也不好意思為他出頭。”

鄘真壁的主意,其實就是用親生女兒的貞潔,來換取姜藥的名聲,必要時,讓姜藥身敗名裂,名聲掃地。而他們父女,則是受害者。

畢竟,誰也不喜歡一個淫賊。

不得不說,這一招美人計雖然卑鄙陰險,簡單的不上臺面,但的確好用。

事實上,鄘真壁好歹是個堂堂武仙圓滿,還是執掌大權的上位者,他是真的不想用這個讓他自己都感到恥辱的法子。

如果可能,他多麼想殺掉姜藥,消滅這個禍根。

可是因為穆無極的存在,他不能殺,不敢殺!

區區一個少年,把自己堂堂山河會主、姜東城主逼的出自下策,都是因為穆無極!

不是因為那少年本人有大能耐,能逼他忍痛送出自己的女兒。

鄘若煙嘆息道:“父君,可不可以讓一個族妹去?府中美女很多,她們…”

鄘真壁想都不想的搖頭:“不行。你是我的嫡女,這個身份在更有威力。姜龍城強暴我的嫡女,和強暴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這效果根本就是兩碼事。”

“還有,你的容貌,我也更有信心。那少年用了情酒之後,再遇到你,才更加難以把持…”

鄘若煙露出悲哀悽涼的神色,“父君,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正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所以必要的時候需要你付出。”鄘真壁神色漠然的說道,“姜龍城不過是草芥螻蟻,可他的舅舅穆無極卻是一座大山。”

“如果不這麼做,如何解決這個討厭的少年?你別忘了,姜東城本來就是姜氏的。姜龍城,才是此城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是我,更不是你!”

“為了姜東城,你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麼?那都是皮囊之失,不值一提。你可聽過誅情大法?”

鄘若煙淚目道:“聽過。”

鄘真壁冷笑:“難道那些修煉誅情大法的人,就不知廉恥麼?只不過,人家已經堪破皮囊幻象,直奔大道。”

修煉誅情大法的修士,為了斬斷男女青絲,採取濫情之法。他們認為,濫情才是真正的無情,而不是拒絕管鮑之交。

所以,修煉誅情大法的人,視身體如皮囊工具。

父女兩人商議了一陣,鄘真壁就讓女兒主持招待姜藥的“鴻門宴”,他自己則是進入一間密室。

城主府的地下秘宮很大,用途也很多。鄘真壁在其中七彎八拐,很快來到一個煉器閣。

這煉器閣周圍,戒備森嚴,有幾個武真高手和一隊甲兵守衛,而且陣法還是反鎖的。

看起來,煉器閣中好像囚禁了了不得的人物。

鄘真壁舉手打出一個陣紋,開啟大門進入。

煉器閣中,正有一大群人,足有四五十號,人人都戴著真元鎖和封真符,修為被控制了。

其中有個老者,背對著大門,趺坐在一座煉器爐前,正在默默的煉器。

眾人看向鄘真壁的目光都充滿憤怒,可是這老人卻根本沒有回頭。

他只是打出一個個玄妙的法訣,加持到熊熊爐火中。

爐火之中,赫然是一具傀儡人。

只不過這個傀儡人,不是用傀儡材料煉製,而是用一具屍體煉製,還是一具女屍。

“歐皋先生,這女屍傀儡煉製的如何了?她可是本座心愛之人,生前修為也很不錯,請務必要煉製成功。”鄘真壁說道。

這女子生前是一個煉體強者,修為也是一位武仙,能夠煉製成六級傀儡。

傀儡本來最高是五級,最多輸出武神的攻擊。可是有一種傀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