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藥的笑容冷淡下來,“瑟音前輩,你這開價,恕在下難以接受。”

瑟音活了三百年,見過很多世面,又以大陣師自居,平時傲慢慣了,其實根本不把姜藥這個武士圓滿的小領主放在眼裡。

在閥主的君府,她都是座上賓。

要不是急著需要錢週轉,她才懶得為這種小人物做事。

“姜小領主,你好歹是一家領主,付不起三萬塊靈玉麼?”瑟音的語氣惡劣起來,“陣法能護的府邸周全,那可是保命的錢,區區三萬,多麼?”

“很多。”姜藥很認真的說。

“好的很。”瑟音笑了,“我聽說,附近有一夥武尊組成的狠人,專幹打家劫舍的勾當。你這個新領主,家兵才剛剛招募,怕是對付不了他們。要是他們來找你,你這個沒有大陣的洞府,能擋住他們麼?”

姜藥的臉色變了。

他也聽說過這夥武尊響馬,由八個武尊組成,他們最近幹了很多案子。這夥人修為高,又極其狡猾,而且絕不公開反對武閥,只搶劫殺人。

要是這夥人來到他的洞府,那是絕對擋不住的。

更讓他憤怒的是,他感覺這瑟音和那夥響馬有聯絡。

雖然只是猜測,但只怕這就是事實。

那少年陣法師此時也面露恐懼之色。

師父真是太可怕了。

又來這一手。

半年來,師父勾結那夥響馬,賺了幾十萬。她明明只是個半步大陣師,收費卻比真正的大陣師貴兩倍還不止。可靠著這招,往往還能得逞。

凡是不接受高價聘請她的武修,都被她聯絡“八尊者”幹掉了,幾乎是滅門之禍。

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她每天晚上還要自己陪她睡覺,天天蒐括自己對陣道的領悟。

其實,自己才是師父,可又是她的玩物,還要尊她為師。

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真恨自己是那什麼陣道體啊。

姜藥何等機敏?他觀察到少年陣法師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應該猜對了。

倘若自己不答應她的要求,那麼可能她一個飛訊,那八位武尊響馬就會襲來。

憑現在的領主府,根本擋不住。

就是封恪的百人隊,其實也是半年的新兵,陣法生疏,對付不了對方。

姜藥一抬頭,果然感知到瑟音隱晦之極的殺意。他是清魂境的魂力,對殺意的感知極其敏銳,即便瑟音的殺意很隱晦,也被他清晰的捕捉到。

他現在已經肯定,瑟音和那八個武尊響馬有勾結。

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幹掉她?

姜藥心念急轉,可大陣法師的手段很多,絕沒有一般武尊圓滿好對付。

陣法師的自保和攻擊之力,其實和毒師符師一樣,都是很強的。

因為他們有攻擊陣盤和防護陣盤。

她作為大陣師,四級攻擊陣盤和防護陣盤肯定是有的。那就意味著,只要陣盤還沒有用完,那就相當武真大高手的攻擊和防護!

就算她的陣盤用完,自己這邊的人肯定已經被幹掉了。

怎麼辦?

姜藥很快就想到一個辦法。

嗯,先答應她的條件,讓她出手佈置大陣,等到完工,她向自己索要報酬時,再用那種法子幹掉她!

如此一來,既省去了三萬鉅款,就消除了隱患。

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