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域的反賊,不對,是義軍,就數大明山的玄鳳軍舊部,最是興旺。到底是曾經的強藩精兵,就是落草也不同。真要是不濟,我就大明山,投玄鳳軍舊部。”

姜藥再次聽到大明山玄鳳軍舊部,不由想起自己撿到的玄鳳軍主的東西。

商萱並沒有透露自己是玄鳳軍主的女兒。不然的話,姜藥一定會告訴她玄鳳軍主隕落的地方,交還玄鳳軍主的遺物。

商萱站起來,揹著雙手,挺著胸脯,像個軒昂的男子,聲音也帶著鏗鏘之氣:“陽山和大明山相距不遠,要是兩大山寨能合二為一,再彙集其他義軍,必將聲勢大漲,威震西域!”

姜藥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來,商師姐還有如此雄心壯志,難不成你想一統義軍,和強閥分庭抗禮?”

“有何不可?”商萱颯然一笑,“不試試怎麼不知道不行?大不了一死而已,死又何懼?這個天下,難道就不能改變一點?”

“妖魔兩族虎視眈眈,欺人太甚。可笑武閥們還在自相殘殺,橫徵暴斂。對內如狼似虎,對外軟弱無能,資質出眾的散修沒有資源修煉,導致人族強者越來越少,武道越加沒落。“

“凡人做牛做馬,有資質的人沒有修煉機會,永無出頭之日。而那些武閥和封臣,卻作威作福,驕奢淫逸,資源多的用不完,這個天下,中了毒!”

虞嫃垂下眼簾,心中暗道:哼。

“商師姐。”姜藥也有點尷尬,“小弟如今也是封臣,馬上要去就封了。”

商萱一愣,“你要當封臣了?好吧,我可沒有罵你。”

姜藥明白了,商萱就是那種最有理想主義精神的“革命者”。

可是武閥反動勢力如此強大,她的下場多半會很悽慘。

姜藥忽然想到華夏曆史上的諸如唐賽兒、周秀英、王聰兒等人,都是起義反抗被殺。不知為何,他感覺商萱和這幾個義軍女首領挺像的。

華夏曆史上,真正在體制外造反成功的,只有朱元璋。

就算是劉邦都不算。不是因為劉邦是小吏出身,而是因為他開始依附的就是楚國貴族勢力,屬於舊體制。

可想而知,商萱要是不改初衷,她的下場已經預見了。

這是個聰明的女子,她之所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當然不是口無遮攔的無端起高調,她是想告訴自己:

“姐走的就是不歸路,大家就相忘於江湖吧,免得受我連累,斷送你前途和性命。”

其實是一片好意。

姜藥嘆息,他看著豐盛的酒菜,“原來,這頓酒菜既是小弟的接風宴,也是師姐的送別宴啊。”

“哈哈。”商萱樂了,“師弟你很聰明,和姐還真是投緣,我還真是喜歡你。不錯,灑家喝完這杯酒,就要離開了。”

姜藥給她倒了一杯酒,“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師姐保重。”

商萱一口喝盡杯中酒,“萬一有朝一日你落了難,隨時聯絡我。走了!”

她放下酒杯,看著虞嫃,“草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我倒是很喜歡你。等你長大了,就會喜歡我了。哈哈!”

說罷摸摸虞嫃的頭,帶著黑狗往外走,竟是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但走出幾步,她就停下腳步,“師弟,我聽一個熟知青主的人說起過,青主城府極深,心思叵測,你作為他的家臣,可要慎之又慎。這樣的主公,是不好糊弄的。”

姜藥心頭一跳,“師姐放心,我會小心謹慎。”

商萱不再囉嗦,帶著黑狗徑直離開,連這個小客棧都不管不顧。

等到商萱離開,虞嫃湊過來,一手拿著雞翅,一手在姜藥臉上摸摸,“姐看看,怎麼好像更好看了點?你可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同麼?”

“好像靈臺更清靈些。”姜藥沉吟著,“我不知道為何,就是感到整個人更舒適了。”

虞嫃的眼睛亮晶晶的,“傻子,你的魂魄之力,一定突破到清魂境了。這是你沒有經驗,魂魄突破一個大境界都不知道。我雖然沒有修為,但聞也聞出來了,就是那個味兒,有點香。”

姜藥頓時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因為願力?”

虞嫃很高興的點點頭,“孺子可教,藥兒,為師甚慰啊。你終於有一點能望為師項背了。嗯,你知道魂魄突破到清魂境,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姜藥的情緒也被虞嫃挑逗起來,他很想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的大突破,到底有什麼說道,讓吹牛成性的虞嫃都這麼重視。

PS:第二更晚上九點左右。蟹蟹親愛的書友大大這麼關愛我。七月一號凌晨,當日上架的書統一上架,咱們的書也在其中。唉,我是真不想和一群人PK首訂榜,怕被大神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