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藥笑得:“你把我賣了,看看能不能換到這麼多錢。”

虞嫃也笑了,“你倒是把我賣了。估計,那什麼真姬樓的老鴇子,很快就要上門買我了。”

姜藥目光一寒。他肯定,那藍裙女子已經知道自己住在這裡。

對方上門買人,是遲早的事,根本躲不過去。

他是藥師,又有雙魚玉佩,對賺錢還是有信心的。他缺的,只是時間和靠山。

姜藥和虞嫃商量的結果,是去城中的靈草商樓,將薛顯留下來的暫時用不著的靈草賣掉,換成靈玉,再購買療毒的靈草和一整套煉藥器具。

姜藥不敢耽誤,當即就帶著虞嫃出門。

來到樓下,那女店主終於不再摳腳丫子,而是在自飲自酌。

一壺靈酒,一盤靈獸烤肉,一疊靈豆。

一個人,盡情的吃喝受用。

這店中,沒有店員,沒有其他客人,顯得異常冷清。

這似乎不光是因為地方太偏僻,客棧太簡陋,也因為店名:落拓居。

試問,哪怕真的落拓之人,又有幾人會住在落拓居?

名字聽著就不爽。

見到姜藥下樓,女店主慵懶的回過來掃了一眼,忽然說道:“他們說,有酒獨飲,天下大罪,罪無可赦,客人以為呢?”

說完,美滋滋的飲盡一杯靈酒,面泛桃花,酒酣顏酡。

這女人,竟似有三分醉意了。

但,在姜藥眼中,她是一位武尊後期的高手。隨時能要了自己小命的女人。

姜藥斟酌著說道:“不才以為,有酒獨飲,天下大醉,唯己獨醒。”

“哈哈!”女子放聲大笑,“說得好,看不出你如此落拓的一介寒士,竟也有這番妙語。”

似乎下一句就是:來來來,一起喝!

然而,並無。

所謂寒士,在真界乃是清寒的武士之意。因為到了武尊階段,哪怕是散修也能活的不錯。日子難過的,主要是最低階的武修:武士。尤其是沒有背景,沒有俸祿的散修,都比較窘迫。

姜藥等了一下,沒等到邀請,就嚥了一下口水,對女子行了一禮道:“店主大人,不才要出門一趟,今日必回。”然後拄著蛇杖,揹著孩子,就要出門。

女子放下酒杯,“且慢,報上名來。倘若你賴了房錢一走了之,灑家也該知道,是誰賴了賬。”

說完,一雙神采飛揚的眸子便露出一絲森然。

姜藥笑容苦澀:“不才姜藥。”

“你姓姜?”女子目中露出玩味之色,“姓姜,有點意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