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回到三中,我又像是脫韁的野馬。

沒兩天,不只是課間操時間,還經常曠課去食堂打牌,跑得快,詐金花......

鄭亮的看我不爽也從找我打架單挑轉換成了賭博。

我每次身上就十幾二十塊,反正我也是敢坐下去,大不了沒錢就走,可是他們是真的有錢,幾十幾百的輸也不願意走。

我的賭運挺好,生活費都基本從那裡得來的。

那時候身上隨時帶著二三十個一塊錢的硬幣,就是為了打牌方便。

劉建麗和當時大多人一樣收集‘連年’硬幣,從92年到04年的。我正要去食堂打牌,跑過來跟我說:“我在收集硬幣,你要是有硬幣和我說一下。”

我問道:“你要哪一年的?”

“我現在就差個96年的,聽說那是最少的。”

我也聽說過,(2)班李順為了找這個硬幣,跑去玩老虎機,進幣出幣,反反覆覆找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枚給了吳詩。

我從口袋中摸出二十個硬幣:“我找找看。”

事情就是有這麼巧,就這二十個裡就剛好有一個96年的硬幣,拿給劉建麗。

劉建麗高興的說道:“還是林非厲害。”

也不是什麼厲害,就是運氣問題,平時打牌硬幣出入多,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剛巧劉建麗過來問了,我身上也剛巧就有,但凡她遲來一步,我可能待會兒就打牌換出去了。

下午放學,劉建麗在我身後叫道:“林非,等我一下。”

我:“怎麼了?”

“我們一起坐車啊!”

我:“你也住在城裡嗎?”

“我住連聖啊!也要坐車下去。”

連聖就是介於東肖和曹溪的中間位置,那裡最出名的是東肖花生,一個小村就有十幾家作坊製作當地有名的特產,溼烤花生。

車上那幾分鐘的時間,劉建麗也沒有放過機會拿賴茁晰的事情調侃我,問我是否現在準備繼續追啊?看到她還會不會害羞啊......

每天上學,打牌,下課放學,好不愜意。也完全不擔心所謂的中考問題。

一天中午,我自己騎著腳踏車來到學校,經過學校前的馬路口,正要轉彎上坡。

“林非。”

我轉過頭去,看到陳倩影沒有穿著休閒裝,站在不遠處對著我笑。

“你怎麼來了?”我奇怪地問道。

陳倩影笑道:“想你了,就來找你啦!”

“今天星期三啊!我沒記錯啊!你怎麼沒去上課?”

“下午兩節自習課,還一個班會。”陳倩影笑笑地說道:“我請假了。”

我叫道:“有病啊!好好的不去上課。”

“走嘛!帶我去你學校看看。”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踩下腳踏,陳倩影一把拉住我:“載我!”

我立馬叫道:“載個屁,你沒看到這車沒後座嗎?”

陳倩影指著前橫杆:“那我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