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姝一回宮,始元帝就給她賜下了一座公主府,不過趙姝從未就沒有打算去住過,畢竟祁王府就已經很大了。

趙姝也沒本事再去管理一座公主宅邸。

趙姝問道:“不是先前說公主府不造了嗎?”

祁語寧一笑道:“宅子是有了的,造也的確沒造,但我需要嫂嫂幫我請皇室裡頭的親屬過來赴宴。”

“好。”趙姝不解祁語寧要做什麼,也不問直接應下了。

祁宇安又道:“對了,這幾日怎麼一直聽外邊說你還是病重未愈,今日我看陸澤上早朝那模樣,像是你命不久矣的神情。”

祁語寧道:“過幾日您就知曉了,這兩日你們也對外說我命不久矣好了!”

祁宇安皺眉道:“這多晦氣。”

祁語寧道:“為了抓出害我的兇手呢,晦氣就晦氣些。”

祁語寧用完膳後,就去了春江院之中看望霜降。

霜降的肚子越發大了許多,她病重的事情一直瞞著霜降,這會兒也沒敢告訴霜降。

霜降對著祁語寧行禮道:“郡主,我聽說王爺王妃回來了,我住在王府是不是……”

祁語寧道:“你儘管住著就是了,等著晉王府的八抬大轎來請你回去。”

……

趙姝的公主府先前是秦家的宅院,秦家滿門抄斬沒有修繕重造過,可還真是有點陰森森的,不過祁語寧就要陰森之地。

皇室親屬來用膳時,老禹王望著這邊道:“這公主府怎麼不像是修葺過的?”

禹王妃也道:“咱們這位小侄女也真的是,非是要到了天黑才開宴,這吃的也不知是什麼宴席。”

趙姝招待著賓客前來,見著趙尋芳來時鬆了一口氣,“芳兒,你來了,你爹在徐州,我還想著你不會來了,還想著親自去徐王府請你的呢!”

趙尋芳看著跟前的趙姝,心不在焉地喊道:“姑姑!”

趙姝又望著外邊,見著晉王與坐在輪椅上的趙容而來,更是笑著上前:“王兄,容兒,你們來了,快裡邊坐吧。”

晉王心有不寧,他總覺得祁語寧如今重病一事與趙容脫不了干係,可是瘧疾一事趙容一個孩子也無這般大能耐。

不同於別的府邸夜裡設宴亮堂,今日這趙姝設宴陰森的很,整個宴會廳之中竟都是白燈籠。

用膳到一半時,立春急忙跑進來道:“祁王爺,公主殿下,我家郡主,我家郡主沒了……”

正在上菜的丫鬟,將一盤菜都倒到了趙尋芳的裙襬上,丫鬟連跪在地上道:“芳郡主對不起,勞煩芳郡主隨我去換身衣裳吧。”

趙姝見狀道:“快去換身衣裳吧。”

趙尋芳見著髒掉的裙襬只得跟著丫鬟下去換衣裳,可路過一處竹林小徑旁,趙尋芳只覺得寒風陣陣。

眼前出現了一片煙霧,煙霧裡是穿著一身白衣披散著長髮七竅流血的祁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