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柏言神情不快:“徐助理,你越界了!”

當他這樣叫她時,就說明他很不高興了,徐瞻柔有一肚子的話,當下不方便說。

葉白的黑色路虎裡,陸幽坐在副駕駛座哭鼻子,紙巾都抽了至少20張。

葉白撐著手掌看她:“還喜歡他呢?這都多少年了不是?”

那小子雖然長得人模狗樣吧,但現在也是過了黃金年齡的了,再說……現在出息了看著更是裝得很,全身都透著一股裝逼精英的味兒。

這樣兒的,陸幽想找,一抓一大把。

葉白不是滋味地說:“他比我好哪兒去?”

陸幽小鼻子紅紅的,她剋制了又剋制,總算是不哭了。

紅唇微翹,聲音輕輕的:“他比你專一。”

葉白更不是滋味了:“他現在專一,也是對著旁人那女的!我記得那女的當時好幾次埋汰你吧,這男的還把她放在身邊呢,噁心不噁心啊!”

陸幽沒再說話。

因為全部被葉白說中了,她想,其實就算沒有徐瞻柔她跟章柏言也不再可能了……他們註定有緣無分。

現在這樣,已經是恩賜。

陸幽收拾了心情,她沒有再坐葉白的車,而是跳下車子:“我要送點兒東西給崇光哥,老白你先回家吧。”

葉白怎麼放心她?

他掏出煙盒,點了根香菸,幽幽道:“上車!今天去哪兒我都送你。”

陸幽其實知道他的心思的。

她猶豫了下說:“老白,我們……不合適。”

若當年她沒有遇見章柏言,她還真有可能就跟老白在一起了,可是愛情沒有先來後到的,即使她跟老白認識那麼久,但是當愛情來到時全世界都震耳欲聾。

章柏言就是她的震耳欲聾。

一個小時後,葉白將陸幽送到張崇光的別墅,他知道張崇光的事兒,也不想讓人不自在就先開車走了。

陸幽拖著行李進門。

傭人見她連忙過來招呼:“表小姐來啦!先生在家裡呢,人在樓上書房辦公。”

陸幽點了下頭。

她放下行李箱,揹著個小包包就上樓了。

來到二樓推開書房門,果真,張崇光在發辦公呢,神情很專注。

陸幽看了會兒,才想偷偷溜走。

張崇光頭也沒有抬說:“出差回來,給我帶了藥?”

陸幽嗯了一聲,倒是大大方方地坐到沙發上,將小揹包裡的東西掏出來,一共是四盒藥,國內買不到的。

她說:“買藥時就聽說你的緋聞,我都想把藥撒進河裡。”

“那怎麼沒撒?”

陸幽還沒有說話,張崇光就看見她小臉上殘存的淚痕,他不禁一曬:“怎麼,今天出門沒有看看黃道吉日,在哪兒遇見章柏言了?”

陸幽覺得他神了。

但同時她也不想談起章柏言,一句帶過:“機場碰見了。”

張崇光有時也挺毒舌:“難怪你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陸幽苦澀一笑。

半晌她說:“崇光哥你別這樣說他!當年……他也算是受害者,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真正原因,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