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現在要用他堂口的招牌去和華記講數?陳浩南有些不樂意,在陳浩南的計劃裡,雖然有了誇張堂口地盤的意思,可他動手收拾的那些堂口地盤裡沒有華記這種勢力強勁的大字頭。

和聯勝也許在港島夠威夠兇,但那是因為和聯勝在港島是個百年字頭,招牌夠靚。

可這裡是暹羅,以前和聯勝在暹羅是沒有正經堂口的,最多就是一些在港島犯了事情的和聯勝小弟,跑路到暹羅,打著和聯勝的招牌在暹羅混吃混喝,和聯勝的堂口和現在的局面,都是他陳浩南到了暹羅之後才有的。

大頭要扛著和聯勝的招牌出去和人家談數,對陳浩南來說,就是把他頂在腦門上去和人家談判。

要是談不攏,兩邊鬧起來,還得他出去搞定,從心裡來說,陳浩南有些不願意,但是又不能明說出來。

盛家義還沒有走,大頭和山雞也不是他的小弟,用字頭的招牌去和人家談數合情合理,要是他不同意,山雞和大頭也能去找盛家義,到時候不光大頭和山雞對他不爽,連盛家義可能都會對他有看法,不值得。

“我知道了,我也來暹羅沒多長時間,只聽說過華記,沒有同他們打過交道,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然就同你們一起去。”

陳浩南說著客氣的場面話,大頭和山雞誰也沒有當真。

山雞更是一臉不在意的擺著手,“你是大哥來的嘛,一點小事而已,我們兩個自己就搞定了。

要是這點小事都要和聯勝暹羅堂口的扎fit人親自出面,傳出去我們和聯勝哪裡還有面子?”

大頭和山雞走了,陳浩南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從門口進來一個小弟,一路小跑到陳浩南面前說道:

“南哥,廣法堂乍蓬那個撲街剛剛來了,說他們的幕後大老闆想同南哥談談。”

“幕後大老闆?”陳浩南一聽正事來了,也就沒功夫去琢磨華記的事情了。

“什麼時候?在哪裡?”陳浩南點了一根菸,開口問道。

“廣法堂乍蓬還在外面,他說要親自同南哥你說。”

“丟,乍蓬還真是不怕死啊,昨天差點被我斬的下去賣鹹鴨蛋,今天還敢來我們的陀地?南哥,我現在就出去斬死,再帶人佔了廣法堂的場子,最多,多包點紅包給那幫差館的東南亞猴子,廣法堂的地盤就是我們和聯勝的了,”

大天二剛剛做完事,氣場很足,見自己的手下敗將還有膽子到他們的陀地來,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陳浩南,就等陳浩南點頭做事。

在大天二看來,廣法堂的場子是他帶著小弟打回來的,交給他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陳浩南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大天二一眼,沒有搭理他,在自己陀地門口把人斬死?麻的,痴線啊。

真當暹羅差館的這幫東南亞猴子不做事啊?今天要是有人撲街在自己陀地門口,分分鐘暹羅差館的差人拉他進去拜碼頭。

“昨天做事辛苦了,先去休息,人家上門是要談數的,要斬也要等談完之後再斬,不然暹羅的這些社團會說我們和聯勝沒規矩,這點江湖規矩都不懂。

伱先去休息,我去見見乍蓬先。”

陳浩南不管大天二怎麼反應,起身離開向門口走去,薄皮一直都坐在兩人身邊小口的喝著酒,昨天大天二做事的時候,薄皮也跟著去了,不過他就比大天二聰明多了,沒有表現得那麼急切。

薄皮早就看出來了,來了暹羅之後,陳浩南就變了很多,他們跟著陳浩南做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要多食腦。

“這麼急幹什麼?要做事南哥會吩咐的嘛,我們做小弟的不要多事,來日方長,南哥擺明了是準備要擴大地盤的,早晚有我們好處分啊。”

大天二哼哼唧唧,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早晚?誰知道有多晚?能早點搵更多的水,當然要早點了?

陳浩南出了酒吧的門,就看見廣法堂的乍蓬站在街邊的一輛黑色賓士商務車邊上。

陳浩南打量著他,看著鼻青臉腫的乍蓬,才知道剛剛大天二沒有和他吹水,看乍蓬這幅豬頭樣子,要不是他閃的快,說不定真的被大天二送下去賣鹹鴨蛋了。

“點樣,乍蓬哥,找我有什麼事?”

乍蓬是暹羅本地人,不會港語,陳浩南用他那還不算很利索的暹羅話和乍蓬打了招呼,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乍蓬。

乍蓬從陳浩南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但是乍蓬敢怒不敢言,他之前就已經從自己的後臺大老闆那裡聽說了陳浩南的事情。

知道的陳浩南這個和聯勝堂口的扎fit人很能打,以前就是靠能打混出名堂的。

讓他和陳浩南一對一單挑,他也沒有什麼信心,所以不爽也只能忍著。

“我老闆要見你,”乍蓬用暹羅本地話,僵硬對陳浩南說了一句,就指了指,陳浩南酒吧對面一間中檔的暹羅餐廳。

陳浩南順著乍蓬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穿著暹羅本地民族服飾的胖子正坐在,餐廳裡的一張巨大的玻璃窗戶邊上的餐桌上,正面露微笑的,衝他擺手。

陳浩南一見到這個身影,一雙眼珠子瞬間就充血通紅,就像犯了瘋牛病一樣,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乍蓬,把乍蓬推了一個踉蹌,要不是有身後的車子擋著,乍蓬都要被陳浩南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推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