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盛家義猛地抬頭,對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陸家仔和地上的領頭打仔露出一個笑容。

地上的領頭打仔看著盛家義詭異的表情,心中一股不安陡然升起,後背本能的脊背發涼,汗毛倒立。

“砰。”盛家義抬手又是一槍,

地上領頭的打仔幾乎與槍響同一時間,發出一聲來自靈魂的哀嚎,

他雙手捂著胯下,整個人拱成一隻煮熟的蝦一樣,只見他胯下不斷有血滲出,哀嚎幾聲後,痛的昏死過去。

盛家義重新舉起槍口,所有的陸家仔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心有靈犀一般雙手捂著胯下就往後退,他們只覺得自己胯下也涼颼颼的。

這個撲街外姓仔,真他嘛狠。

盛家義此刻在在場的這些人眼中,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魔鬼!

“我槍裡只剩一發子彈,有邊個想變得同他一樣?夠膽就上來嘍。”

圍村的人被盛家義震懾住,都驚恐萬分的盯著盛家義手裡的槍,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退出門外,緊接著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一個接著一個,退到了盛家義槍口的射程範圍之外。

幾個原本最跳的打仔也準備跟著陸家仔們灰溜溜的退出去,卻被盛家義叫住。

“把這幾個撲街拖走,出來混講義氣的嘛,就你們這樣也算出來混的?以後不要在外面說自己是出來混的,丟人。”

幾個陸永泉手下的打仔被盛家義說的面面相覷,手忙腳亂拖起地上的四個人,像拖死狗一樣,慌亂的往差館外拖去。

“幫你們大佬捂著點傷口,別沒到醫院就撲街了。”

現在輪到盛家義叫囂,看著差館院內已經沒有人,盛家義握著還有餘溫的槍管,撓了撓發癢的後背,還別說,用左輪手槍撓癢挺舒服。

老警長見外面的圍著的人都散到了院外,他趕緊從差館大廳裡衝了出來,一邊從腰間的武裝帶上掏出手銬,一邊罵著就要從盛家義手裡奪回自己的善良之槍。

“把槍還給我,老老實實不要動,我現在就以你非法搶奪差人槍支,故意傷人逮捕你。”

說著還準備用他手裡的手銬去銬盛家義拿槍的手。

盛家義一抬手,就閃過了老警長抓過來的手,他慢悠悠的後退一步,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塊白色手帕擦拭著槍上自己留下的指紋,忽然抓起了老警長的手,用手帕裹著槍柄,把槍塞回了他的手裡,避免再次沾上自己的指紋。

“明明是阿sir你力挽狂瀾,當機立斷開槍,把外面那些敢堵差館的圍村驚退,才保住差館。

你放心,我同灣仔差館總署的署長很熟的了,這次你保護了向我這麼普通的良好市民,我一定像他推薦你,能不能升職我不敢說,但是把你調回城裡一定沒問題了。”

老警長一臉懵逼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槍和在陽光的照射下射出晃眼亮光的手銬。

他當年就是因為沒有後臺,又不會讀書,被上司穿小鞋,才被髮配到元朗圍村這個鄉下地方來。

他被調到圍村的時候是三十多歲,現在十幾年過去了頭髮都熬到斑白。

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在種鄉下地方熬到退休,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機會再次回城裡?

老警長臉上的表情開始變為微妙,看盛家義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他明顯心動了:

“外面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是你開槍打的人,現在是差館都被人砸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面一定會派人下來查。”

“阿sir,你在鄉下呆的時間太長了,外面那幫撲街是什麼人?他們是衝擊差館的嫌疑人,嫌疑人說的話,上面的來調查的阿sir點會相信呢?

&n,站在你這頭幫你說話,保證你回到城裡後,過得比在圍村這個為地方過得舒服。”

老警長徹底心動,轉身回到兩個剛入行的菜鳥身邊,開始做思想工作,這兩個菜鳥調過來已經有一年多,這一年裡,老警長自問沒有仗著資格老欺負新來的後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