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也笑了:

“小樓姐姐,你笑了。”

聽到這句話的周小樓,猛然反應過來,兩人之間,現在應該是何等微妙的境界。

“這件事,需要告訴你哥哥麼。”

“小樓姐你知道了啊。”和麵對謝沂川逼問時截然不同的態度,這一回林鴻很是爽快的直接承認。

“嗯。我是有一個哥哥。”林鴻對著周小樓突然道歉:

“對不起,他傷害了你們。”

“我跟哥哥,四年前才重新遇見。”

林鴻彷彿回想起了遙遠的記憶,慢慢的和周小樓敘述起自己的過往,是值得被同情,不過最後,林鴻也只是輕輕笑了笑:

“是他的錯,我希望他能夠受到應有的懲罰,這件事的過錯,我會慢慢去彌補的。”

周小樓被他的話一下子給唬住,甚至有過一秒鐘的念頭,也許林鴻跟他哥哥真的不一樣。

但是林鴻說的是真是假,又如何驗證呢,周小樓不知道,就連林鴻自己對於這個問題,都給不出答案。

“你好好休息。”周小樓的目光移向了林鴻那條斷了的腿,驚訝的發現,原本的厚厚石膏已經消失不見,如今取而代之的,是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的病號服,就像沒受過傷一樣。

“你的腿…”

“快好啦。”林鴻語調充滿了輕快,他比起剛入院的時候,的確是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

“恭喜。”周小樓面上擠出了苦笑,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卻下意識的希望,林鴻可以恢復的慢一點,不管是為了什麼。

和林鴻告別,周小樓漫無目的,又晃到了羅東的辦公室。

“小嫂子,出門左轉,我下次給你弄間單獨的辦公室。”羅東打趣著說道。

“你的黑眼圈跟昨天沂川的有的一拼。”周小樓不甘示弱,兩人之間的唇槍舌戰,來回幾下終於是羅東落了下風。

“好好好,我認輸。”羅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周小樓這才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來問林鴻的情況麼。”羅東熟練地準備調出病例,仔細的給周小樓講解,關於林鴻多久身體才會好起來的這件事,不過周小樓搖了搖頭:

“我來問鄭心羽的父親。”

“鄭心羽的父親。”念著這個稱呼,羅東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

有些不解,羅東問周小樓。

“我不問病情,出於私人問下,他是怎麼摔進醫院的。”

“不好說。”羅東一下子也很難給出回答。

“一般摔,他這個年紀也不至於摔成這樣。”

羅東對著周小樓神秘兮兮:

“不過他醒了以後,對鄭心羽倒是蠻好的。”

起碼在羅東為數不多的幾次偶遇當中,明顯感覺到了鄭父和鄭心羽之間不同的氣場。

羅東說起八卦來的神情,用得上眉飛色舞幾個字來形容,讓周小樓微微眯了眯眼,心裡有了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