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會當著安茹的面給她難堪。

畢竟他連自己的妹妹都敢上,還有什麼荒唐事做不出來?

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傅斯年收起臉上的笑,皺皺眉,“怎麼跟個哭包似的?我都沒怎麼你。”

趁著他分神,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大罵一句:“傅斯年,你不得好死。”

這是她長這麼大說過最狠的話。

傅斯年愣了愣,隨後笑了,眼裡盡是深沉玩味,“有點性格了,要是能再……”

他話還沒說完,安茹和安延說笑著走了進來,見易柯站在離傅斯年不遠的地方,一臉的不愉快,她趕緊走上前,“這是怎麼了?”

“小丫頭,跟我鬧點脾氣。”傅斯年捏了捏眉心,一副無奈的樣子。

隨後他又對易柯說道:“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站起身離開座位,安茹趕緊挽著他的胳膊,手在他胳膊上上下游移,仰頭看著他,一臉笑,“讓我哥送她去吧,我們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

她這麼一說,正中易柯下懷,沒等傅斯年開口,她趕緊看向安延,“安茹姐跟我哥也有段時間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想說,安延哥,你送我回學校吧。”

安延將胳膊搭在易柯的肩膀上,壞笑道:“可以啊,你親我一下,我就送你回去。”

易柯臉倏地紅了。

傅斯年見安延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以及易柯臉紅的樣子,冷不丁地笑了聲,眼神有點犀利,“安先生,小姑娘可經不起你這麼撩。”

安延只當他是護犢子,將胳膊放下來,恢復正經樣,笑著說:“開個玩笑嘛,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

傅斯年和易柯心裡面對“一家人”有著不同的見解,都沒有說話。

……

回去的路上,安茹一直嘗試著跟傅斯年搭話。

“斯年,你的工作還順利嗎?”

“嗯,挺順利。”

他沒有半點廢話,顯得兩個人的關係很生疏,安茹心裡對此感覺很不舒服。

他們訂婚也有半年了,他對她總是這麼不冷不熱的,反而是她,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就淪陷了。

“柯柯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突然又問道。

傅斯年終於回頭看她,表情很淡然,“怎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