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針對賓館這邊的人,和針對我們爺孫的人估計有很大的關係,我也想搞清楚那些人的來頭。

那個山羊鬍老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從樓上走下來,看起來有些疲憊。

遞給了小丫頭一張紙條之後,山羊鬍老頭嘿嘿一笑,說道:“燈下黑啊!”

說完這話之後,他直接轉頭走上了樓。

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之後,小丫頭的臉有點黑了,咬著牙說道:“還真是燈下黑,竟然在賓館旁邊安插人手監視,膽子挺肥啊!”

聽她這麼一說,莫離湊過來瞥了紙條上的內容一眼,隨後瞪大了眼睛說道:“老周家的棺材鋪?他那家鋪子在這條街上開了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是……”

“說明人家在幾年前就開始謀算了!”

小丫頭打斷了莫離的話,怒聲說道:“那些混蛋這幾年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晃悠,你們竟然沒有發現?”

莫離聳肩,無奈說道:“這種事情誰會在意?再說了,我又不經常出門,你就算想怪罪的話,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聽到這話,還在修繕走廊門的八字鬍哆嗦了一下,埋頭忙活不敢搭腔,畢竟賓館裡只有他和小丫頭經常進出,小丫頭要是怪罪下來的話,也只有八字鬍自己倒黴了。

小丫頭怒哼一聲,直接朝著賓館外走去,我和莫離緊隨其後。

也不怪小丫頭生氣憤怒,莫離所說的那老周家的棺材鋪竟然就在距離賓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在東陽街這殯葬一條街之中,這家棺材鋪比較靠近街尾的位置,顯得不太起眼。大中午的,店門敞開著,各種紙人紙馬之類的散亂的堆放在店鋪裡,鋪子裡還有一口沒有上漆的棺材。

當我們走進這家棺材鋪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拿著刷子給那口棺材上漆,漆味濃郁刺鼻,很難聞。

我掩住口鼻的時候,莫離的鼻翼輕輕動了一下,朝著那口棺材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有血腥味!”

血腥味?

你丫狗鼻子啊,這麼刺激的氣味中都能聞到血腥味?

小丫頭冷著臉走向那口棺材,莫離和我守在店鋪門口,緊盯著那個不緊不慢正在給棺材刷漆的年輕人。

“你們老闆呢?”小丫頭走到那個年輕人身後,頓足沉聲問道。

那個年輕人頭也不抬的淡聲說道:“店面轉讓了,我現在是這裡的老闆,需要買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小丫頭沒有回應,走到那口棺材前,小手輕輕的在棺材上面敲了幾下。

“不買的話別亂摸,殯葬用品,很忌諱的!”那個年輕人淡聲說道。

小丫頭冷哼了一聲,猛地在那口棺材上捶了一拳。

“砰~”

那口棺材瞬間炸裂開來,一個血糊糊的人從棺材之中滾落而出。

那是一個光頭老人,手腳被折斷,怒目圓睜,七竅流血,已經氣絕身亡了。看其口鼻還緩緩的流出一些鮮血的情況,顯然這光頭老人剛死不久。

在那口棺材炸裂的同時,那個刷漆的年輕人身影就像是鬼魅似的暴退,直接從後門那邊竄出。小丫頭緊隨其後,直接追了過去。

看著那死不瞑目的光頭老人,莫離沉聲說道:“他就是老周,這小子肯定跟他是一夥的,知道咱們查到了這裡,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