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李灼光仍舊頂著個雞窩頭,穿著睡衣開啟了門:“老馬啊,你這是誠心與我過不去啊。”

馬小玲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桶,對他說道:“我想你也不做早飯,所以我早上多熬了一些粥。”

李灼光退後了半步:“老馬,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心裡有些慌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話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是吧?好心當作驢肝肺,愛吃不吃!”馬小玲柳眉一豎,將保溫桶扔進李灼光的懷裡,就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李灼光看著回到了靈靈堂的馬小玲,只好將保溫桶拿回了屋子裡,放在飯廳的桌上。開啟保溫桶,將裡面的米粥盛出了一碗。

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粥,李灼光猶豫了一下,走到客廳,將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黃世仁拎了起來,帶到飯廳。

“養鼠千日,用鼠一時。壯士,滿飲此碗。”

被李灼光搖醒的黃世仁還在迷糊當中,睜開眼就看見了送至自己嘴邊的碗,他朦朧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喝。

他便捧著碗,張大嘴,咕嘟咕嘟地將一碗粥全部喝了下去。畢竟是隻成了氣候的妖,滾燙的米粥飲下肚,只會讓他覺得暖洋洋的。於是他換了個姿勢,又睡了過去。

李灼光等了片刻,見到黃世仁並未有什麼大礙,便給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下去,除了不好喝外,沒什麼毛病。

隨後李灼光就陷入了沉思,老馬她到底是發了什麼病,突然對我態度變了這麼多。按照原著中的表現,她也是嘴硬心軟那一款的,即便是對別人好,也不會直接表現出來。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李灼光再次喚醒了黃世仁,指使著他將保溫桶洗乾淨後,就準備還回去。在拿著保溫桶進入靈靈堂時,發現金正中也在,他正心不在焉地收拾著道具,連李灼光進來了他也沒發現。

馬小玲看著一身睡衣的李灼光愣了一下:“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李灼光聳聳肩:“那是因為我馬上就要回去睡回籠覺。”

馬小玲杏目圓睜:“我給你的邀請函你沒看嗎?!”

“什麼?”

“珠寶展就在今天。”

“哦。”

“你這是什麼反應啊,這不是你計劃好的嗎?為什麼你一點都沒在乎?”

“天使之淚從來就不重要,那只是一個華夏凱子欺騙英倫村姑感情的噱頭而已,它在這個展子上是否會被搶,我一點都不關心。”

“那你還讓我去?”

“能掙外快為什麼不去,你這次也不用太認真,你隨便敷衍一下給她就是了,我不在意,堂本靜也不會在意。”

“那你到底在意什麼?”

“如何讓一個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的老東西,自然流暢地走向前臺。”

“說人話!”

“我偏不,回見。”李灼光擺了擺手,消失在了靈靈堂的門前。

離開了靈靈堂的李灼光,敲響了威廉房間的大門。威廉提著一瓶威士忌開啟了大門:“有何吩咐長官?”

“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出國,還是聯絡那些社團的人,我們的證件需要高訂版的,能夠辦簽證的那種。為了防止有什麼么蛾子,這次用幻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