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ing Bar就在嘉嘉大廈的不遠處,是白素貞和小青開設的一家酒吧,取名等待,當然是等待一位草莽英雄。

這條時間線因為羅開平沒有變成惡修羅,便沒有引起兩條蛇的注意,所以小青也沒有藉著過來送酒的理由試探虛實,也便沒有遇上金正中。

所以即便金正中在嘉嘉大廈住了幾年,卻一次也沒有遇見過白素貞與小青。同樣因為封印法海的鎮國石靈沒有運來香港展出,白素貞也就多撐了幾年。

現在她要閉店離開,那便是天人五衰再也無法推遲,快要迎來自己的大限了。

兩人沒走一會兒,就來到了Waiting Bar,這是一家清吧,客人們都三三兩兩的分散著坐著,安靜的喝著酒。

李灼光推門進入,就將門前的告示牌翻轉成了Close那一面,他低聲地對著威廉說道:“清場。”

“呃,老闆娘不是敵人吧?”

“不是。”

這些威廉才放心地了進去。他開著寫輪眼在酒吧內走了一圈,客人們就想起了自己似乎還有重要的事沒做,結賬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酒吧。

威廉的動作根本沒有遮掩,而且早在熊發財靠近時,青白二妖便警覺了起來,但她們還是耐心地結完賬,等到最後一個客人離開店鋪後才開口:“沒成想,威廉先生也不是普通人。你和你的同伴攪黃了我的生意,不知意欲何為?”

威廉看了看李灼光,李灼光上前一步說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兩隻蛇精卻並未理會李灼光,只是警惕地看著熊發財。她們當然認得出這就是之前那股駭人妖氣的主人,她倆已有接近兩千年的壽數,卻從未聽聞過此妖。但出於禮貌,在熊發財展露自己的妖氣後,她倆平日裡都是繞著嘉嘉大廈走,預設了那是對方的領地。

因為白素貞大限將至,所以也就沒有想著上門拜訪,只想靜靜地過完這最後的日子。沒成想,對方居然找上了門,難不成是想殺妖奪丹?

熊發財被兩個女妖精這麼看著心裡也有些發毛,他從包包裡掏出一大迭金牛,小心地問道:“這些夠嗎?”

這倒是把兩隻蛇妖搞得有些迷糊了,這位大妖來此到底是幹嘛的?

白素貞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吧檯後走了出來,從熊發財的手中抽出了一張說道:“這便夠了。”

熊發財點了點頭,然後把剩餘的鈔票收了回去,但隨即,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白素貞。白素貞見狀,一顆心瞬時又提了起來。她自問在全盛時,即便和小青聯手,都不是這尊大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已經虛弱至極。

就在白素貞準備率先出手,纏住這大妖,給小青爭取逃跑時機時,熊發財說話了:“剛才離得遠,沒看出來。現在近了才發現,大妹子你這情況不對啊。”

李灼光算了算對方的年齡,提醒道:“她今年快兩千歲了。”

熊發財點點頭:“這位大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容樂觀啊。”

知道自身情況瞞不了人的白素貞自嘲一笑道:“天人五衰而已。”

熊發財眉頭皺地更深了:“天人五衰是啥?”

兩隻蛇妖都驚了,不是,大哥,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你都不知道,你是咋修行的啊?

李灼光在一旁解釋道:“天人五衰是天人出現的五種衰相,分為大五衰和小五衰,小五衰還有解決的辦法,出現大五衰就離死不遠了。

妖族壽數盡了,而後身死,我可以理解。但是天人五衰只有西方極樂世界欲界和色界的天人才會出現的災劫,你一個妖怪是如何染上的?”

白素貞苦笑道:“我早年曾被囚於一座佛塔中,日日受佛光照耀。出來時,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妖,還是佛門護法神了。”

李灼光明白了,這是被醃入味兒了:“我們此次前來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感懷你苦等不易,想幫你圓個夢而已。”

小青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姐姐想要什麼?”

“你們的事早就被編成話本、、電影、電視劇了,除了那隻猴子,妖族中也就你們兩個最出名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姐姐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