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灼光一行人的離去,老天師並未阻攔,就算想要阻攔,他也攔不了。老天師看了看手裡的一張便籤紙,那是李灼光臨走時塞給他的。上面就只寫了一個“田”字,老天師面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便籤紙,玄功運轉,紙條便被雷光化為齏粉。

隨後他便讓人喚來了張靈玉。至於天師的繼位儀式,因為突遭變故,所以暫且推遲一些時日,再擇日舉行。

至於李灼光呢?他離了龍虎山門後,越走越不對勁,俗話說得好。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怒火攻心。

更何況是李灼光這種心胸面積較為緊湊的,最喜歡報仇不隔夜了。李灼光下山當日晚,哪兒都通總部就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襲擊。

董事長趙方旭慘遭鬼剃頭,不只是頭髮,就連鬍子和眉毛也被人給剃了。其餘幾位當時在總部的董事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都被人畫滿了一些不太文雅的圖案。

基層員工們倒是好一點,只是暈了過去。不過總部的所有人,連同保潔阿姨在內,腦門上都被人用油性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這什麼意思?這是入侵者在告訴大家,汝等皆為插標賣首之輩。

能在你腦門上畫叉,就能給你的腦袋開瓢。

入侵者十分囂張,入侵時根本沒有破壞電力系統,只是遮蔽了總部與外界的聯絡。在總部失聯後,附近的分部就派人趕到了,在後續人員趕到時,雖然沒有一個人看清了入侵者是誰。

但在調取閉路電視的記錄後,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入侵者正是李灼光一行人。他不止連絲襪都不願意戴一下,甚至作案時還向著閉路電視的鏡頭做鬼臉。

在剃完趙董的頭以後,他還囂張的在趙董的辦公桌上留下了一句話“什麼叫作滅門?這才叫作滅門!”

現下因為又有了一個案例,公司的專業人士對痕跡進行了對比,王家那檔子事看起來就更不像是李灼光他們做的了。

不過公司還是對李灼光他們釋出了通緝令,原因嘛,寫得是非法入侵。

李灼光難得進入了一個比較輕鬆一些的任務,這幾天都在遊山玩水。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跡,通緝令雖已下達,但根本沒啥人敢去完成。

各個大區的負責人也是互相之間踢皮球,李灼光玩到哪裡,那裡的負責人就帶著臨時工以及骨幹跑去外地調研。

總之總部問起來就是:

“我在外地啊。”

“敵人腳力太快,我攆不上啊。”

“喂?喂?訊號不好,掛了啊。”

“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上班的趙董此時正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只見他握著辦公室裡的座機,向著對面咆哮道:“郝意,就你那普通話水平,伱哪有臉裝提示音的?!”

“……”

“Sorry, ted has been……”

“就算你講英文,都帶有一股子川普味兒!”咔嚓,趙董惡狠狠地扣下了電話。

扣扣扣,趙董的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趙方旭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請進。”

他的秘書走了進來:“趙董,那件事已經辦妥了,只是還有些手尾。”

“說說吧。”

“那段錄影我們已經全部刪除完了,在普通人的層面上也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但是徐三他在異人界裡也算是個名人了,雖然沒有經過具體調查,但是估計還是有不少人儲存了備份。”秘書有一點沒有說是,就算是用屁股猜,東北那位肯定儲存了一份。畢竟以對方的情況,也只有這些樂子可言了。

趙方旭無奈地擺擺手:“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徐三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請了長假,暫時在家裡歇息。”

“唉,他就是太古板了。要是這事發生在徐四身上,估計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對了,王家的案子如何了?”

“還在調查中。”

“那就務必……”

叮鈴鈴,叮鈴鈴,趙董辦公室座機響了。他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響的並不是他平日裡用的那一臺,而是一部內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