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長廊上,緩緩傳出一道深沉厚重的話語,迴旋八方時,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位道聖級別的強者,當世聖陀人物,其威嚴何其浩蕩尊高。

僅憑一語,就壓了湯順祖不知道多少倍。

之前那些附和的八荒勢力之人,此刻也焉了般,低著頭不敢面對,更別說發聲。

而湯順祖卻是大袖一揮,以大聖境界,強行抵抗面前的道主威壓,再度清喝道:

“你莫是不敢?”

聞言,乾元道主白眉舞動下,剎那停頓。

他深深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甚至有些瑟瑟發抖的巫山族主,以及手捧的畫囚筆。

“就算再鑑定十萬次,五品聖器也依舊是五品聖器,從它被鑄就之時起,等級和威力就被定型了。”

“哪怕你們使用神術之力,強行提升它的力量,也依舊只是暫時的。”

“至於外界流傳的聖器天榜,如若你們願意相信,那本道主也無話可說。”

“所謂天機閣,既然同樣具備鑑定天下寶器的能力,不妨讓其出面,進行一場鑑寶,論道,談聖的盛會。”

“本道主向來以禮相待。”

乾元道主徐徐話語落下,再度努定了自己的鑑定結果,甚至推波助瀾般,讓眾人對於天機閣是否存在,滋生了疑問。

不想,湯順祖卻是嘴角一揚,似乎等的,就是乾元道主那句話。

“天機閣人士豈是你們能夠請來的,論道盛會作罷,但今日小生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可以重新給畫囚筆正名。”

“就是不知,道主可願接受?”

湯順祖緊緊盯著乾元道主,在道主依舊認定畫囚筆是五品聖器的情況下,第二步就異常明顯了。

而乾元道主也能明白湯順祖的意思,只是壓根沒放在眼裡。

“隨你。”

他輕描淡寫出聲。

湯順祖笑了,驀然拂袖,直接捲起畫囚筆,面容變得非常凝重認真。

“天榜聖器十二尊,每一尊都足可屠聖鎮帝,威力非同小可,但很遺憾,它們的催動方法,除了主人外,或許只有天機閣知曉。”

“小生同樣不知,但小生卻明白一個道理。”

“天下萬物,強者為尊,上者為王,達到一品聖器的程度,皆有器靈自主意識。”

“若靈啟,則王醒,八荒聖器皆為臣。”

“你們乾元道宮的鎮山聖器,不是號稱超一品,乃是凌駕在一品之上的存在嗎,那小生倒是要看看,它焉敢在天榜聖器面前抬頭!”

這番話語落下,著實讓場間引發了一陣騷動。

而蒼穹之巔神龍轎內,寧遠神色頗有怔然。

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湯順祖對於天榜十二尊聖器,還了解十分深厚。

尚未傳播天機威望,在中州內,居然出現了天榜代言人!

頃刻間,湯順祖深呼吸一口氣,為了扳倒乾元道宮的權威神話,豁出去了般,嗤啦一聲祭血而上,灑滿畫囚筆。

隨即,猛然看向整個乾元山門。

“諸位,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