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止步於此意味著什麼?

這就意味著熵達到了極限!或者說是,達到了“缸”容納熵的極限!「一維世界」便是缸中之腦的保險措施,或者說「一維世界」就是缸中之腦的基礎!

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唯理想到了,所以他停止了自我毀滅的方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唯意唯理這兩個聰明的孩子,已經想到了:“我們只是小說中的人物!上位者的思維給予我們行動,我們的所作所為包括現在這句話都不過是,作家的寫作罷了。熵增也是無意義的,正因為作家不需要準確運算,他只需要用「混亂」「無序」……這區區幾個詞語,就能表現出宇宙的最絕望的時刻!熵增根本不能改變現狀!”

唯理心中陡然生出絕望,誰又能想到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一個上位者發神經病似的自作多情自言自語呢?

“害……”看著弟弟這一番絕望的表情,姐姐唯意暗歎一口氣,她倒是很不在乎這個世界的真相如何。不過安慰自己這個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的老弟,她還是很在乎的。

於此,唯意走到唯理身旁,用平和的語氣說到:“老弟,你知道飛天意麵神教嗎?”

唯理迷茫的看著姐姐唯意,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飛天意麵神教的聖經上說,這個宇宙是飛天意麵大神在酗酒後發吐製造出來的,宇宙中人們無論做什麼,無論發現了什麼,無論思考什麼,都是飛天意麵大神故意的。你詆譭它,沒關係,煮不在乎。你否認它,沒關係,煮不在乎。無論你做什麼,飛天意麵大神都不在乎。”

唯理:“老姐?”

唯意拍了拍老弟的頭:“沒有什麼是真實的,也沒有什麼是虛假的,說到底這兩個詞語的定義本來就具有主觀性;缸中之腦的話,最起碼缸得是真的吧!”

“世界的存在或許是有意義的,或許是無意義的,世界或許能幫作者賺錢,或許只是作者放的一個有文化的屁!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不會屬於任何地方!一切到頭虛無,不如玩的開心一點!”

“姐姐……”唯理被唯意的話深深吸引,忽然展露笑顏:“這些話還真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啊!哈哈哈……”

唯意:“哈?你就不能誇誇我嗎?我難得正經一會!”

“好好好,”唯理收起笑意對姐姐唯意誇獎道,“說的真好,老姐。”

說罷唯理長舒一口氣他真的放下了;缸中之腦?玩的開心就好了!

一旁摸魚的麥克蟲先生見狀,發出總結的句子:“看樣子我們不用去問那個朋友了。”

隨後,唯理,麥克蟲,唯意排成一列,姐弟二人穿上宇航服朝屋外走去。而走在最後的唯意也終於是鬆懈了最後一口氣,驀然間她的雙眼,雙耳,口鼻七竅噴血!

聯機模式下游戲機的壓力本是由姐弟二人一同承擔的,可在送走弟弟唯理後,那股臨近崩潰邊緣的壓力就只能讓唯意一人承擔了。

巨大的運算量在唯理離開瞬間,衝入唯意的腦子裡,狂轟濫炸般的破壞著唯意的思維,險些讓她爆頭而亡。

還好,唯意撐過來了。

早就察覺到異樣的麥克蟲,將自身的背面化作與正面相同的模樣,再生出兩隻手臂,抱起落後的唯意,讓唯理無所察覺。

麥克蟲溫柔的安慰唯意說道:“你做的很好了,作為姐姐你真的做的很好了。”

說罷,麥克蟲伸出手,指尖幻化成針朝唯意的腦中注射了治癒因子,令她的傷勢緩慢恢復。

此時此刻唯意才露出了女孩子少有的弱氣:“麥克蟲先生我有點想睡覺?”

麥克蟲輕拍她的背:“睡吧睡吧,等你睡醒我們就可以繼續玩樂了。”

唯理轉過頭來:“麥克蟲先生……嗯?姐姐睡著了?”

此時麥克蟲已經將唯意抱在了正面:“是啊,她太累了,看樣子我們要等他休息一會兒了?”

唯理:“哦。”

麥克蟲:“所以你還是放不下蕭輕清的事?”

唯理驚訝:“你這麼知道?”

麥克蟲:“別忘了我會讀心術啊。”

唯理帶著失落的情緒說到:“我知道蕭輕清與我的故事不過是一場虛妄罷了,可我終究是難以忘懷與她的感情。所以,麥克蟲先生你知道哪裡有刪除記憶的機器嗎?”

麥克蟲:“我就可以啊!”

唯理:“那你能幫我刪了那段記憶嘛?”

麥克蟲:“當然可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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