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副業,我實際上是個沒感情殺手。”

“你……認真的。”

“認真的。”

“哦。”

“你不驚訝嗎?”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事能讓我感到驚訝的了。”

“那好,開始遊戲吧。”

說罷,麥克蟲將姐弟二人的宇航服脫掉,又將二人放進史萊姆中。孩子們自身的體重令他們在史萊姆上漸漸沉沒,那有些柔軟又有粘稠的史萊姆液體頓時包裹姐弟倆全身,給二人帶來了一股奇怪的感受。

逐漸的,姐弟二人完全沉入稠狀物中,史萊姆液體糊在他倆臉上,令唯意唯理看不清外界的環境。

唯理在心中感嘆:“哇好神奇,明明我的桌布都被遮住了,我卻還能呼吸,而且這空氣香香甜甜的很好聞,就是……搞得我昏昏沉沉好想……睡覺啊。”

想著……唯理的雙眼逐漸耷拉了下去。

他睡著了。

“喂醒醒,快醒醒,”一個聲音在黑暗之響起,將唯理的意識喚醒,“唯理別睡了,起來放牛啦。”

“呃啊……”唯理睜開眼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竟躺在一處陌生而又熟悉的河谷草地中,耳旁傳來女孩銀鈴般的可愛笑聲與老牛哞哞的叫喚。唯理坐起身來迷茫的嘟喃道:“好真實的一個夢啊。”

身旁的女孩將臉蛋湊近,好奇的問道:“你夢到了什麼啊?”

唯理憨憨的撓頭:“我夢到我有個調皮的姐姐,還有個神秘的舅舅,舅舅家裡養著鯤,鯤帶著我和我姐姐到星星上的城市遊玩。”

女孩:“好奇怪了,哪裡真實了?”

唯理:“好好吧,不說了我要繼續放牛了。”

眼前的女孩名為蕭輕清,是唯理的青梅竹馬,長相極佳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小美人,村裡的男孩子都想與她玩耍,可是不知為何她只粘唯理。

唯理走到老牛身邊,驅趕老牛朝青草繁茂的地方走去。鼻尖縈繞著青草泥土的芬芳與牛糞的臭味,唯理不由得心不在焉:唉~天天都在放牛,我什麼時候才能做大俠啊。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唯理驅趕著老牛走在回家的路途上,山間涼爽的風吹拂起他的髮髻,也將少年放牛的煩勞與雜意吹去。

“娘,我回來了。”

看到自家的籬笆牆後,唯理牽著牛,大聲朝家裡招呼著;而孃親也聽到了他的呼喚,從炊煙裊裊的柴房中走出:“餓了吧,晚飯馬上好。”

不時

唯理將牛安置在牛圈,與孃親一同吃著沒啥滋味的晚飯。

忽然孃親開口說到:“唯理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一門營生了,你有什麼想學的嗎,有空娘就帶去拜師學藝。”

唯理:“娘,孩兒不想學什麼手藝,孩兒只想在村裡耕種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方便照顧孃親。”

“胡話!”孃親佯裝怒氣:“種地是沒出息的手藝,你今後想要日子過的好就絕不能種田!”

唯理:“可是……”

孃親態度強硬:“沒什麼可是的,你爹死的早,沒給咱娘倆留下什麼錢財來,但他曾經是個教書先生,幾分人緣還是有的,乘著這份人緣還在,你就隨了孃親的願去學一門手藝吧。”

唯理低頭看向桌面,眼中充滿了失望的神情,還是用順從的語氣說到:“孃親我明天去集市看看再說吧。”

孃親:“好。”

此後,一餐無話。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

少年平躺在床鋪上,盯著塵封的房梁,心意難平;盯著窗欞與月色,一聲哀嘆;閉上眼,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