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涅繭利曾嘗試過使用豔羅鏡典的解放,秉承著內心湧現的惡趣味。

他複製了溯風的嵐吟,風雷之力湧動,破壞力極為驚人,但依舊沒能達到他的預期。

考慮到二者之間的靈壓差距,涅繭利坦然地接受了這一設定。

至於損耗的魂魄,那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對於涅繭利而言,區區魂魄,何足掛齒。

只要能夠探尋至未知的領域,一切損耗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雖然有涅繭利當了先鋒,但溯風依舊對豔羅鏡典十分謹慎,絲毫沒有以身現法的想法。

還是那句話,嵐吟暫且夠用,犯不著去削弱自身的魂魄。

不過涅繭利和山田清之介對於研究出破解之法很有信心,只是需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時間而已。

…………

十三號場地。

慘烈的一幕在其中不斷地上演著,皮肉撕裂,骨骼敲斷,血液如河般流淌。

大塊的皮肉被直接斬斷,彷彿破爛一般扔在一旁上。

戀次氣喘吁吁地盯著近乎毫髮無損的山田花太郎,完全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程度的怪物。

他縱橫流魂街多年,當年從戌吊區一路砍到更木區,眼睛都沒眨一下,見過的妖魔鬼怪數不勝數,就連堂堂的精英死神都敗在了他的手中。

可像山田花太郎這般存在,卻是從未見過。

能打能抗,還能給自己和對手治療,戀次對此表示不能理解。

至於日番谷冬獅郎的表現,就更差勁了。

論天賦,他確實要超過同屆的所有人,但論心性方面,就遠不如在戌吊區摸打滾爬的阿散井戀次了。

這高強度的戰鬥下,他的心態幾近崩潰的邊緣。

畢竟,不是誰都見過把對手打個半死,然後治療好再打個半死的迴圈操作的。

這種事情,就算放在久經戰鬥的精英死神身上,都會難以承受,更別說日番谷冬獅郎這種很少戰鬥的新人了。

“到此為止了嗎?”山田花太郎五指張開,平靜地望著氣喘吁吁,遍體鱗傷的兩人,“想要為溯風隊長效力,僅此水準可遠遠不夠啊。”

他踏著穩健的步伐朝著二人走去。

隨著陰影的籠罩逼近,戀次和冬獅郎的臉上浮現出緊張的表情。

先前一番高強度的戰鬥,已經讓二人幾近脫力,就算有瓠丸吸收傷勢,依舊是到達了極限。

眼下,他們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不消片刻,二人便是被山田花太郎分別一手捏起腦袋,拎至半空,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還真是一場吃力的戰鬥呢。”

見狀,山田花太郎也是表情一鬆,臉上重新恢復了和善的笑容。

他轉過頭,望向右邊戰場的邊緣:“露琪亞小姐,之前的緊急救治多謝你的幫助了。”

全程見證了戰鬥經過的露琪亞,在臉上擠出一絲十分勉強的笑容:

“不,不客氣,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彪勇兇悍的戰鬥方式,無疑是在她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相當程度的心理陰影。

露琪亞覺得自己現在急需姐姐大人或是溯風大人的安慰。

太可怕了……

…………

是夜。

月色如水,揮灑至隊舍中,映照在匆匆走過的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