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我曾於流魂街中向刳屋敷劍八發起了挑戰,並以靈子融合的能力,絞碎了他的內臟。”

痣城雙也平靜地敘述著,彷彿在說一件和他毫不相關的事情。

“我繼承了【劍八】之名,但同時也被死神的職責所束縛。”

“刳屋敷最後的話,你想知道嗎?”

狩能雅忘人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羚羊面具下傳來悶氣的聲音:

“什麼?”

“總有一天,比我們更適合【劍八】這個名字的劍八,一定會來到伱的面前,他可以捨棄捆綁著我跟你的微不足道的執念,那個人一定可以在毫無拘束的情況下心無旁騖地尋求戰鬥……”

“所以要是你輸的時候,你要讓那個人看到你身為【劍八】一切實力,這就是繼承了【劍八】這個名字的義務……”

痣城雙也瞳孔失焦,思緒似乎重新回到了一百年前的時候。

對於刳屋敷劍八遺言中的那位劍八,他至今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更木劍八?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如同野獸般身影的存在。

本能的,厭惡之感從心底湧現。

痣城雙也並不認為現在的更木劍八能夠擊敗自己,如果真的要讓他挑選一位【劍八】之名繼承者的話。

可能只有曾經擊敗過他的溯風適合了。

狩能雅忘人記下了這番言論,於心底之中一字一字地細細琢磨。

直至最後,他方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刳屋敷……”

“我知道他的想法了。”

“那一戰雖有遺憾,但並不後悔。”

溯風眉頭一挑,眼前這位狩能雅忘人,似乎遠遠地凌駕於十一番隊的平均智商之上啊。

僅從短暫的遺言中,就判斷出了當時的情況。

這就是沉浸於獵殺大虛生涯中的死神的腦子嗎?

痣城雙也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對於刳屋敷劍八的逝去,他也曾表示過遺憾,但過去已然過去,再無法挽回,後悔和遺憾也只能深埋在心底。

“迴歸正題。”溯風一開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位死神,哦對,準確點說應該是狩能雅忘人。”

“難道你就不想回去祭奠一下刳屋敷劍八嗎?”

“在他的墓前敬上一杯酒什麼的。”

狩能雅忘人聽著這番跳脫的話語,眼皮不由得抽動。

這位新任的九番隊隊長,似乎並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他沉吟片刻後,方才回道:“逝者已逝,倒不如繼承他們的信念,繼續未完成的使命。”

“根據我的觀察,現世中的虛十有八九是出自於這裡。”

“只需要將大虛之森中的虛悉數剿滅,現世中的虛也會隨之消亡。”

“這是死神的使命,也是我對死去之人的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時,涅繭利突然打斷,以戲謔的語氣調侃道:

“你這傢伙在靈術院修行的時候一定逃課了吧?”

“虛是整轉換而來的,這難道不是靈術院教導的常識嗎?”

“從虛圈前往現世的虛,只佔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