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沈知節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到是讓沈知安很是意外。

他心中盤算著,難道沈知節已經將千玄閣納入囊中,又或是他與父皇之間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協議?

想到此,沈知安剛剛的自信一掃而光,他強按下內心中的慌張,故作鎮定,可偏偏他那已慌亂就愛摸鼻子的陋習被沈知節看的清清楚楚。

老二啊,到底是個不成事兒的!怪不得,很多事情,父皇寧可交給他這個“身殘”之人,也不願意交給一副紈絝模樣的老二去辦!

“沈知安,你不知道吧,父皇手裡的關於你的東西更多!”沈知節說。

反正此時沈知安也不能對自己所說的事兒到父皇面前去求證,以他對沈知安的瞭解,他這些年來,一定是謀劃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更不可能讓人尋了由頭告到父皇那裡等著被查!

果不其然,沈知安臉色大變,卻是不再出聲兒,他眼中盡是怨毒的看著沈知節,沒一會兒的功夫像是變臉一樣的笑了起來。

“老三,你還是與從前一般無趣,經不起玩笑。”

見沈知節並未接話,氣氛有些尷尬,沈知安的笑越發的濃郁了,他張口說道:“放心,查到的事兒二哥都幫你攔了下來。”

沈知安態度大變,沈知節倒也不咄咄逼人,這年頭,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誰知道沈知安那張牲畜無害的笑容下面藏著怎樣的禍心,有藏著什麼害人的心思。

“二哥你總是這麼玩笑,弟弟可是擔待不起啊!”沈知節說,聲音中沒有喜怒,也看不出什麼臉色,進門時候平靜,此時依舊面色如常。

“是,是!不成想,你還是個不識逗的,簡直無趣,不過也好,也是你這一絲不苟的性子,到是讓人多了幾分信任,老三,我們聯手吧!”沈知安說:“拼了性命為父皇打下的江山,總不好將來都便宜了老大,再說了,以老大那個性子,他將來坐上了那個位置,豈能留我們活命?”

沈知安別的也許都是胡說八道,但是對沈知肅的分析,卻是一字不差!

“二哥有心了,是弟弟不懂事,二哥有什麼好計策不妨說給我知道。”沈知節說。

依舊是那副模樣,卻也讓沈知安稍稍安心了些。

如今被他看穿,沈知安摸不清沈知節的底牌,原本以為自己能套路他些什麼出來,結果氣勢做足了,倒是生生的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顧不上氣惱,沈知安想了想,說道:“如今父皇立他為儲君,不過是因為他是長子,可是這嫡長子年紀不小了,父皇剛剛九死一生坐上那把椅子,怎麼肯讓,推他出來不過是給咱們當靶子而已,即是如此,咱們就該替父皇分憂才是。”

“二哥說的有理,只是,國不能無儲君啊!”

“這個無妨,兒子輩兒的不行,就從孫子輩兒的給父皇尋覓!”

“二哥,你這般,繞來繞去,那把椅子還是繞到了老大家,你忙前忙後的又是何必?”

“這你就不知了,叔父攝政,自古有之,到時候,還不是你我說了算!”

……沈知節聞言,到是不免又看了沈知安一眼,他還真是好算計,都算到下一輩兒上了,合著他也不是真的要那把椅子,而是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