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的功夫,徐帆便將眼前的所有有關野獸經脈的醫書全部看完了。

他看著此時還在聚精會神翻閱手中的書籍的葉柳,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咳咳……”

葉柳聽聞動靜抬起頭來:“怎麼了,領主大人,您咳嗽什麼,莫非是感染上了風寒?”

“不是。”

徐帆擺了擺手,然後問道:“你想找些什麼?”

葉柳說道:“關於野獸經脈圖上面的獸脈……”

徐帆聞言,拿起自己畫的那幅野獸經脈圖,抖了抖,問道:“哪條?”

葉柳隨手指了指:“這條。”

徐帆抽過一本書:“第四十二頁。”

葉柳愣了愣,接過書,翻到四十二頁,果然找到了那一條獸脈。

“還有哪條?”徐帆繼續問。

葉柳不信邪,又指了一條:“這條?”

“《獸醫雜論》第五十七頁。”

葉柳趕忙拿過獸醫雜論翻了起來,隨意掃了一眼,僅僅一眼,便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還有哪條?”

葉柳沉默一會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自己學醫數十載,看過近百本醫書,查閱藥材不知幾何,自以為自己的記憶力足以自己自傲了。

但是這些在徐帆面前,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唉。”

他仰天長嘆,流出兩行清淚。

徐帆見狀,忽然嚇了一跳,“葉先生這是怎麼了?”

葉柳擺擺手,感慨萬千道:“領主大人有過目不忘這般能力,真是羨煞旁人啊!葉某學醫近半生,才堪堪將這些醫書吃了個半透,但是領主大人只不過就是看了一遍,便將其中的知識全部融會貫通,與大人相比,葉某這一把年紀真的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徐帆見狀,趕忙寬慰道:“葉先生不必如此,我就算將這些醫書全部吃透了那又如何?到最後面對那些病人,不過就是紙上談兵罷了,根本無法與葉先生您這樣的醫師相提並論!”

醫學中相對於知識來說,臨床經驗才是最重要的。

“唉。”

葉柳又是一聲嘆息,他也知道徐帆是在安慰自己,“領主大人不必安慰草民了。”

不等徐帆再說什麼,他又說道:“大人,既然您擁有過目不忘這般能力,不如就跟著草民學醫吧,只要大人靜下心來好生鑽研醫道三年五載,必然能夠成為一方聖手!”

徐帆揮了揮手,“我志不在此,此事不要再說了。”

見徐帆說的這般堅決,葉柳面露苦笑,心中大感痛惜。

有過目不忘這般能力,不學醫實在是可惜了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說道:“大人,您當真想要改編養氣法嗎?”

徐帆點頭:“自然是想的。”

葉柳說道:“那就鑽研醫書吧!”

徐帆沒有反應過來,便見葉柳提起一落古籍,砰的一聲,放在自己面前。

葉柳勸說道:“大人,在下醫術不高,因此想要將師門傳承已久的養氣法改編,基本上可以說是痴人說笑,但是,對大人您來說,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