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樓下的那位,快要壓不住了。”

嘉俞帝坐在龍椅之上,大殿當中此刻站著兩位老者,開口說話的那位一襲布衣,眉心畫著一團紅色的火,只見他面帶愁容:

“三千年了,整整三千年,多大的戾氣也該被清理掉了,為什麼那位如此偏執。”

“他若是以現在的狀態從封印當中出來,我嘉俞帝國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嘉俞帝的胸膛略微起伏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有沒有可能趁著這次詩詞會,一次性將那位身上的戾氣全部洗刷掉。”

話音落下剛才開口的老者還沒說話,就見他身旁另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語氣堅定的開口道:

“不可能的,先不說需要多少儒道紫氣,就算是真的有人能召喚出數不盡的儒道紫氣來,又有什麼用?”

“陛下……儒道紫氣多了,會要了那位的命,他的命若是沒了,我嘉俞帝國還算是帝國嗎?”

嘉俞帝深吸了一口氣,他沉聲道:

“朕便是豁出去讓那位丟掉性命,也絕不會置黎民百姓於不顧。”

“請大陸上有名的大儒們來一趟吧,若是真要壓不住他了,那就讓人直接用儒道紫氣震殺好了。”

“這……”

那老者還想說什麼,卻見嘉俞帝大手一揮,語氣決然:

“不必再說了,三千年裡一次次的舉辦詩詞會,你們說要借年輕人還稚嫩的儒道氣息祛除戾氣。”

“可祛了三千年,那位還是如此,沒有一絲一毫的理智可言。”

“朕……對你們很失望。”

兩個老者張了張嘴,眸子當中浮現出一抹挫敗和失落來,到嘴邊的勸言被硬生生咽回肚子裡,落寞道:

“臣,遵旨。”

嘉俞帝揉了揉太陽穴,他又想起了那清心樓下那尊遠古的恐怖存在,不由輕聲呢喃道:

“前輩,你可是劍仙手下的大將啊,為什麼非要鑽牛角尖呢,劍仙已經仙逝,你如此偏執暴戾,豈不是害人害己……”

……

第二日一大早,還在熟睡中的江明聽到有人敲門,便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拖沓著鞋將門開啟。

門外李卿月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整整齊齊擺著早飯。

兩盤粥,還有幾碟小菜。

李卿月的臉有些紅,望著還沒睡醒的江明,她怯生生的道:

“林凡以為你跟我在一個房間,所以把你和我的早飯都送到了我房間裡。”

“啊?”

江明頓時清醒了不少,他趕忙伸手接過托盤:

“那剛好一起吃吧,等我先洗漱一下。”

“好。”

做為鹹魚,江明其實本來打算一覺睡到中午再起床,反正他們就住在清心樓當中,就算到時候卡點去參加也沒什麼問題。

但既然李卿月已經來了,那他也只好勤奮一些。

吃早飯的時候,樓外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傳來了一些腳步聲,甚至大清早的就已經有人開始唸詩背誦。

甚至讓江明找到了以前學生時代早起吃飯去趕公交上學的感覺。

時間過的很快,只不過調戲了李卿月幾句,便已經到了詩詞會開始的時間。

清心樓似乎是一直以來嘉俞帝國舉辦詩詞會的固定地點,設施一應俱全場地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