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公主的人對吧?”

這次真是被氣的不輕,身為鹹魚的他,本就討厭麻煩,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小報告的人,結果偏偏還真就有群一天天屁事不幹的文官批判他,搞的他有多大罪一樣。

易風嘴角抽了抽,他嘆了口氣:

“他們說平魔司雖然在帝都內績效近來優異,可在各個府州依舊是一群拿著俸祿卻什麼都查不出來的混子。”

“可歷年來各個府州本就極難查出魔族痕跡,我們只能靠猜和賭去找魔族的痕跡,兄弟們拿著帝國俸祿,自然也是秉公辦事,沒有一絲懶惰。”

“這麼多年一直這個效果,其實大人未上任時,平魔司便已經被數次推上了風口浪尖,而我也被彈劾過無數次。”

說實話易風心裡也憋著股氣,在帝都進諫的都是些文官,整日只會拿著筆桿子做事。

他帶兄弟們出生入死為帝國效忠,結果反過來那群滿口聖人言論,動不動引經據典的老腐儒,居然罵他們不夠敬業,甚至說他們對帝國不忠。

這誰能受的了?

別看平魔司在帝國內頗為神秘,百姓也都對他們敬畏有加,可沒人清楚這些年因為業績的事情平魔司受了多少鳥氣。

“所以,兄弟們平常也得受這些人的鳥氣?”

江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易風咬了咬牙,乾脆一股腦將肚子裡的苦水倒了出來:

“是的,平魔司成立已有五個甲子,總司長共有兩任,上個坐在大人位置上的是你的父親,定江候。”

“但即使強如定江候大人,也不止一次因為平魔司的事被那些腐儒批判,尤其是定江候大人去世後,平魔司受到的打壓就愈發強烈。”

他說著,語氣越來越陰沉:

“走在最前線的人,偏偏除了面子光鮮,剩下不論俸祿還是待遇都比其他部門差了不少,甚至動不動就會被批判。”

“這些年因為受不了不公平待遇而提前退伍的兄弟們不再少數,平魔司實力大大縮水,業績比以往更差了些。”

“兄弟們……快要受夠了。”

江明聽著,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意,開始思考起來。

平魔司最大的問題,在於無法快速有效的找出心魔族,而是要旁敲側擊的去猜,去找。

這是很大的弊端,光靠猜和找是極難有效查出魔族的。

可江明不一樣,有劍滎在的他,就好似帶著探照燈般,身邊心魔族只要經過必定顯出原形。

但他一個人有這個本事,可能對帝都內的平魔司巡捕們有幫助,但對各個府州的平魔司巡捕卻絲毫幫不上忙。

畢竟他也有事情要做,總不能為了查詢魔族就自己去當警報器,天天啥也不幹全國跑吧。

那有什麼辦法……讓人人都有這個本事呢。

“師父,你有沒有辦法?”

劍靈沉默了會,回道:

“有。”

坐在江明對面的易風忽然發現,自己這位頂頭上司,眼睛放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