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易風轉身揮手,一眾平魔司巡捕們幹勁十足,大手一揮將隔間裡的五千多盞燈籠盡數收進納戒,也不拖沓轉身便走。

……

司業站在院落的涼亭當中,他手拎著一個上好沙棘木做的鳥籠,其中幾隻品相極好的金絲雀正來回蹦跳。

他躬身低頭,一邊笑一邊逗弄著籠子裡的那幾只金絲雀。

最近他的心情很美麗。

因為平魔司的業績漲的實在是太慢了,兩個月時間都過去一週了,那業績也就漲了微不可察的一點。

這就意味著那天在金鑾殿上痛罵他的傢伙多半連一成的業績都漲不了,到時候只要他添油加醋一波,給對方扣上欺君罔上的帽子,那他這總司長也幹到頭了。

正想著他伸了個懶腰,一臉笑意的坐到涼亭的長凳上準備躺下小憩一會,可屁股還沒碰到凳子一聲震響便猛地從府邸外傳出,嚇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嘭!”

府邸內禁閉的兩扇大門猛地一顫,而後在司業蒙圈的注視下,一雙紅色錦靴直接把門給踢出了個大窟窿。

透過窟窿,易風拽的跟鑽石王老五一般,帶著全副武裝的巡捕們瞬間湧入了府邸。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司業哪見過這陣仗,堂堂宗師高手愣是給嚇的手撐著地面好幾次都沒站起身來。

易風笑了,他眯起眼把江明的令牌舉起,令牌尾端繫著的流蘇在陽光下搖曳了幾下:

“也沒什麼,平魔司最近得到了能檢測魔族的寶貝,為了更好的為帝國服務,我們奉總司長大人的命令全帝都地毯式檢查魔族。”

“委屈司業大人了。”

說著他把手抬起,而後猛地一揮,身後數百巡捕們提著燈盞一個個從司業面前走過。

“你們……混賬,這是強闖民宅!老夫要到金鑾殿參你們一本。”

“還什麼檢測魔族的寶貝,簡直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緩過神來的司業氣的不輕,就是要檢查也得敲一下們通報一聲吧,直接把門給踹沒了算什麼?

易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緩緩走到司業邊上,他露出一口白牙,抬腿踩在長凳上,俯下身望著坐在地上的司業。

“司業大人,兄弟們可能笨手笨腳的,您家裡值錢的東西那麼多,到時候要是碰壞了些,應該不會介意吧?”

司業眯起眼,他忽然生出了些不詳的預感。

“嘭!”

不遠處的正廳傳來一陣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一位巡捕帶著歉意的聲音便迅速響起:

“呀,壞了,這是那個挺值錢的花瓶吧,可惜了……居然這麼不經摔。”

司業:“……”

易風伸手將司業拉了起來,拍了拍司業身上的灰。

“哐當!”

“臥槽,這什麼?司業大人怎麼還用木盆洗臉?這年頭不都是銅盆麼?這麼不經摔。”

剛站起來的司業聽到這聲音一屁股又蹲了下去,他撕心裂肺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大喊道:

“那是……那是上好的紫檀盆啊!”

說著,他強撐身子便要站起身來:

“你們這群混蛋,魔族會藏在盆裡不成?”

“老夫跟你們拼了!”

易風笑了笑,他伸手把腰間長劍拔出,一下插在司業的身前,寒光讓映著他的臉:

“司業大人,妨礙公務可是不道德的。”

半個時辰後

易風帶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司業的府邸,只剩下面色蒼白,雙眼空洞的司業坐在涼亭裡,看著好像被洗劫過一遍的家,心都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