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一下,老孃讓你死無全屍。”

說著她忽然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

“額,不對,你好像早就沒全屍了。”

老護衛:“……”

另一邊易風劍器也搭在了李澤脖頸上,數百巡捕迅速分流,將李澤與老護衛兩人團團圍住,劍刃泛著寒芒,刺的兩人眼皮都沉重了些。

“李澤,不,應該是心魔族。”

易風說著,他搭在對方脖頸上的劍器更用力了些,本就細皮嫩肉的李澤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血痕。

但出乎意料的,李澤並沒有任何驚慌,他朝易風笑了笑,伸手輕輕搭在對方劍刃上,輕聲道:

“易統領小心些,我若是死了,你們這趟不就白來了。”

聽著對方毫不驚慌的語氣,易風皺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來,多年生死邊緣磨練出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易風,帶人跑路!”

江明的話語猛地響起,讓巡捕們一時間都回憶起了他之前交代過的話。

話音剛落眾人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只聽另一道聲音緊隨江明話音而起:

“想走?晚了。”

那老者緩緩從桌上站起身來,一股威壓自他身上散發開來,整個人就像是雄獅般,不復起初那遲暮死氣。

眾巡捕只覺得肩上一沉,自老者腳下開始緩緩延伸開繁雜無比的符文,無數古老紋路交織在一起,覆蓋住佔地極大的客棧。

“封。”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空間內迴盪,地面上覆蓋的繁雜符文忽的泛起一陣光芒,自符文邊緣猛地升起一道光牆,將所有人圍攏其中。

“大宗師……”

平魔司巡捕當中,有人嘴唇有些顫抖,語氣駭然。

易風低頭望了眼腳下符文,只覺得胸口堵了一股氣,呢喃道:

“封地陣是祁家堡陣道,該死,為什麼大宗師會對我們出手?”

“而且每次還都是道統的大宗師。”

上次是沉淵,這次又換成了祁家堡的人,易風甚至懷疑自己跟道統的人天生八字相沖。

江明頓時覺得口乾舌燥,深吸了一口氣,他喉結動了動朝那老者道:

“前輩,平魔司與您並無仇怨,此行不過是為了抓捕魔族而來。”

“您現在這是何意?”

“難不成,是要私通魔族?”

老者撇了一眼江明,他只覺得一股威壓如潮水般將他圍攏在一起擠壓著,胸膛頓時起伏起來。

“東軒劍魁,莫要給老夫扣這大逆不道的帽子。”

說著他語氣也有些不自然,身為一階大宗師,對一群小輩出手確實太不講道義,可奈何大殿下開的條件過於吸引人了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面子哪有榮華富貴來的實在。

“有人要你們死,我也只是替人消災罷了。”

話音落下,巡捕們頓時有些絕望起來,互相望了望,眼中滿是不解和深藏的一絲恐懼。

他們實在不清楚,為什麼對方大宗師的身份會不顧及面子對低境修行者動手,但唯一清楚的便是這趟必死無疑了。

就連易風和月吟此刻都沒有了絲毫信心,只剩下了一股決然。

這變故實在是太大了些,他們能做的便只有全力以赴,至少死前能拉幾個心魔族墊背也不是很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