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不過詭辯的段墨九,只能認輸。

“你倆。”段墨九掃過兩人,忽地笑得狡詐,一字一句地吩咐道:賞花那天,給我穿著女裝來!”

他倆怕什麼,他就玩什麼。

蘇七和許義兩人還想反駁,就被段墨九一句“願賭服輸”壓得沒話說了。

送別心滿意足的段墨九,兩個冤大頭相視一眼,默契地哀嘆了一聲。

“對不起,許義哥……”

“……今日不宜出門吶!”

——

煎熬地渡過了兩日,接受審判的日子最終還是來臨了。

霞暉院內,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氛圍。

“出來吧!”抹掉眼角那滴淚,蘇七朝屋內招了招手。

靜默了片刻。

屋內的門邊探出一隻桃粉色的衣袖來,五指捏得泛白,表達著其主人無聲的抗拒。

“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

院門外,春秀喘著氣跑回來報信,探究的眼光卻往屋裡瞟。

這時,小花小葉捂著嘴從屋裡走了出來,朝蘇七福身一禮:“小姐,我們走了!”

“嗯!”蘇七讚賞地看向她倆,隨後又衝屋內喊道,“許義姐姐,再不出發咱們就該遲到了!”

話音落,門檻裡探出一隻尺寸頗大的腳,緊接著,身一身桃紅長衫,面施胭脂,頭梳雙髻的許義,掩面走了出來。

“哎呀!”拉下他扭扭捏捏的手,蘇七笑得眼淚又飆出來了,“醜媳婦還是要見公婆的,許義哥別掙扎了!”

視線交錯。

春秀驚得抬手捂嘴:沒想到許義哥,女裝扮相那麼……

醜!

她哇地一下就嚎了起來。

瞧見春秀看自己的眼神過於震驚,許義又羞得抬手捂臉,沒成想綴在胸前的果子居然滑落。

他下意識地捧住挪回原位,再抬眼對上春秀的眼時,卻是神色一滯,她已經帶著滿臉的嫌棄,轉身離開了。

“哎……”蘇七發出憐憫的嘆息,拍拍許義的肩,開解道,“願賭服輸哇!”

梅花山。

按照約定的時間。

巳時,蘇七他們便抵達了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