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她是弟妹、更是未來的親家,溫皙露出親和的微笑:“姵兒愈發端靜了,可見是出落成大姑娘了!”

宛姵臉上微微一紅,忙上前磕了個頭,含羞喚道:“姑姑!”

溫皙滿意地點點頭,不得不說,姵兒是個好姑娘,要不是近親結婚叫她有些憂心,姵兒的確是個很好的兒媳婦!叫竹兒去扶了她起身,溫皙褪下戴在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雙龍戲珠的手鐲,親手戴在宛姵的皓腕上。

宛姵急忙退卻道:“姑姑,這不合規制!”若是尋常紋飾的玉佩,就算質地再名貴,她也不會推辭,只是羊脂白玉上的雕龍,分明是五爪的龍,戴在她手腕上便是違了規制!

溫皙笑道:“無妨!過了明年,你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戴著了!”五爪的龍,只有皇室成員才能夠享用,自然福晉也可以,不過所用龍的數量和顏色有所限制罷了。比龍次一等的是蟒,衣裳繡四爪的龍稱之為蟒袍。亦可賞賜臣子使用。

宛姵含羞接了下來,卻不敢戴著,只牢牢握在手中,格外珍重的樣子。

溫皙問額娘和惠寧道:“嫁妝準備得怎麼樣了?”溫皙如此一問。宛姵頓時臉紅到了耳根子,腦袋使勁垂下去,恨不得埋進胸口。

舒舒覺羅氏如今上了年紀,不過身子還硬朗。半白的頭髮梳成一絲不苟的旗髻,看著也十分精神的樣子,如今嫡孫女要出嫁了,她也愈發紅光滿面:“舉族添妝,姵兒是要做嫡福晉的,自然不會差了!咱們承恩公府如今是第二位嫡福晉,也不算生疏了,大半照著當年七福晉來就是了!”

惠寧也道:“月前新採購了一匹紫檀木,都是百年紫檀。已經著底下打造了。還有綢緞衣料。府中存了幾匹皇貴妃賞賜的織金緞。然後再著人去江南採購一些上好的軟綢、楊緞、雲錦、霧綃,一輩子就一遭的事兒,自然要用上好的東西!”

溫皙瞧著惠寧的樣子。眉眼透著喜氣,倒不似當年嫌棄胤禮的樣子了。便有心試探她:“姵兒是定好的姑娘,只是...胤禮手不大好,你這個做額娘,可有替自己女兒覺得委屈了?”

惠寧聞言,臉色發白,急忙跪了下來:“奴才斷不敢有此念!十七阿哥是天潢貴胄,人品貴重,自然是姵兒高攀了!”

宛姵也忙隨著自己額娘跪了下來;“姑姑,姵兒從沒有過這種想法!”

溫皙含笑道:“姵兒乖巧,我自然是信得過。”

惠寧格格額頭上有汗水冒出,皇貴妃只說信得過姵兒,她的確鬆了一半的氣,可是皇貴妃卻不曾說信她,就叫惠寧再度懸著一顆心了!皇貴妃莫非是信不過她?!

舒舒覺羅氏只得從中說和道:“惠寧早年的確有些不像樣,不過如今女兒都要出嫁了,自然不會跟以前似的了!”

有額娘這麼說,溫皙就算不給惠寧面子,也要個額娘顏面,便道:“起來吧,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你倒是當真了。”

惠寧暗暗摸了汗水,在宛姵的攙扶下起身,卻不敢坐下了,侍立在自己婆婆身後,一副剛入門的小媳婦樣子,格外恭順謙卑。

溫皙便轉而跟額娘絮絮叨叨說著話, 以宛姵的婚事為中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惠寧侍立,半晌不說話,倒是姵兒偶爾含羞回答溫皙和舒舒覺羅氏的問話。

惠寧眉眼有些焦急,安靜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忍不住道:“奴才聽說皇貴妃賞賜了十七阿哥一位極好的侍妾?”

溫皙面色並無半點不悅之色,喚了姵兒到自己跟前,認真地對她道:“太后賞賜了胤禮一個丫頭,姓許。”

宛姵聞言,頓時心揪了起來,咬唇道:“是,姵兒明白。”

溫皙笑著撫了撫她額前的劉海兒,道:“放心,我暗中吩咐了胤禮,只需拿她做侍女!”

宛姵眉梢泛起喜色,隨即揉著自己帕子道:“十七表哥是皇子阿哥,應該有侍妾的。”

溫皙拍了拍她的柔荑,道:“旁的姑姑不敢保證,唯一可以保證的是,你入門之前不會有侍妾通房!等你入門了,這事兒也由你說了算,以後姑姑也絕不會給胤禮塞人!”

宛姵激動得眼圈微微發紅,急忙福身:“姵兒多謝姑姑!”

惠寧眼中也微微含淚,福身道:“多謝皇貴妃對姵兒的迴護!”

細細想了,惠寧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不過是嘴巴毒了點,只是溫皙這個做額孃的,容不得旁人暗地裡說自己兒子的壞話罷了。其實,當初惠寧說的也是實話!她或許有不當的地方,但是作為一個母親,還是十分合格的!作為一個母親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健全的男人,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想到此處,溫皙就釋然了,何況姵兒是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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