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頓時面有驚慌之色,急忙吼道:“閉嘴!”這兩策,前者是以他的名義發出的,後者也是他轉手獻給了太子的。當初可是囑咐瞭如嬿不許對任何人說,連四福晉都瞞著,沒想到今日居然如數倒了出來。

“我憑什麼要閉嘴?!”如嬿的牛勁兒犯了,還真不是四阿哥能吼住的,如嬿一手指著四福晉,滿臉譏諷道:“你以為你那個福晉是真賢惠的?!”

“福晉若不賢惠,你還能如此放肆?!”四阿哥也是被惹火了,語調都比平日高了好幾籌。烏拉那拉氏卻是一點也不生氣,臉上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彷彿如嬿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值得她生氣。

和烏拉那拉氏差不多表情的就是溫皙了,溫皙一直肅著個臉,不笑也不怒,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如嬿嘶吼著叫道,“她在我的飲食裡下了藥,我再也不能生養了!”

一下子,齊齊默然。

四阿哥急忙看了一眼四福晉,四福晉則看了一眼溫皙,三人全都會意。如嬿這個當事人,估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溫皙眨了眨眼睛,如嬿居然能洞悉了內情?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知道的,還是有人故意叫她知道的。不過顯然如嬿是剛剛才曉得,否則以她的性子,安能隱忍到現在?

見四阿哥和四福晉齊齊不知該如何說了,溫皙便語氣冷冷道:“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侍妾,不能生了有什麼大不了?!”溫皙特意含了幾分鄙夷,是她自己要放棄承恩公之女這樣榮耀的出身,選了個官職低微的阿瑪,怪得了誰?!若她還是麟格的女兒,起碼也能給人做正室,有誰敢叫她不能生了?!溫皙暗暗啐了一口:活該!!

溫皙鄙夷話,著實刺激瞭如嬿,她立刻張牙舞爪衝著溫皙吼道:“我就算不是承恩公府的女兒了,也好歹是鈕祜祿氏的格格,皇貴妃何以要待我如此刻薄?!”

溫皙皺了皺眉頭,“真是沒規矩!”便看向四福晉,語氣裡有怪責之意,“你調教了她這麼多年,竟然絲毫都沒有長進嗎?”

烏拉那拉氏急忙躬身道:“是媳婦的不是,沒有調教好鈕祜祿格格。”

溫皙鄙夷的嗤笑一聲,道:“沒調教好,還帶出來做什麼?你也不怕丟了四阿哥的臉!”

烏拉那拉氏面色露出幾許尷尬,看向四阿哥,顯然帶如嬿來是四阿哥的主意。

四阿哥急忙道:“兒臣以後絕不帶她出來了!還請貴母妃恕罪!”

溫皙滿意地嗯了一聲,道:“皇上已經有意加封諸子,前頭年長都是要封王的”溫皙見四阿哥眼中又跳躍而出的喜意,又繼續揚著聲兒道:“這段日子皇上會格外嚴格地考校你們,可別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不好來,叫皇上不高興了,王爵可就要飛了!”

烏拉那拉氏急忙保證道:“媳婦以後一定加倍約束鈕祜祿妹妹!”這話說得十分誠懇,涉及到了自己丈夫的前途,四福晉便不像方才似的,由著如嬿放肆了。

如嬿見所有人都一副藐視她的樣子,不由地氣更加悶了,正要張口說什麼,四福晉立刻一個嚴厲的眼神過去,“再敢放肆,就去佛堂住幾個月!”

如嬿有過禁足的悲慘經歷,立刻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說什麼了。

烏拉那拉氏壓制住瞭如嬿,又柔聲向溫皙福了一福,道:“貴母妃,今日天有些晚了,不如就容許媳婦帶鈕祜祿格格回去,叫她回去之後跪一個時辰吧?”若是真跪在承乾宮外頭,難免叫人看了議論紛紛,現在四福晉處處都要為四阿哥考慮了。

溫皙自然給烏拉那拉氏這個面子,“帶回去好好調教吧,以後別出現在本宮面前!在本宮面前失禮也就罷了,若是再皇上面前失禮,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看見如嬿那個欠抽的樣子,溫皙見一次就想虐她一次!否則心裡就不痛快!偏偏如嬿是個受虐狂,否則怎麼敢老在她跟前晃悠?不是自己找抽嗎?!

虐瞭如嬿一通,溫皙心裡也舒服了,叫人給四福晉備了些燕窩、阿膠養胎之物,叫她帶了回去。送走了這一家子,溫皙也累了,便回正殿換下了一身沉重的衣服,找了身日常的穿上,腦袋上沉重的吉冠也脫了下來,就著方便,弄了個鈿子頭,也不必拆了重新梳了。

中午大宴,菜色如流水,溫皙卻沒吃幾口,這會兒便覺得餓了,便吩咐膳房早點準備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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