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你阿瑪也不會戰死!”溫皙忍不住憤憤道,“扎克丹是怎麼做事的?居然都沒好好看著她嗎?三番五次叫她跑了出來?!”

康熙並沒有陪著溫皙回廂房,而是叫了四阿哥不知去哪兒訓話了。四福晉則也在一側伺候著,給溫皙沏了一杯茶,溫聲道:“貴母妃喝口茶,消消氣兒吧。”

溫皙看了一眼神色依舊溫敦的四福晉,便問道:“如經常跑出來‘偶遇’四阿哥嗎?”

烏拉那拉氏笑得有些尷尬,道:“貴母妃英明。”

“哼!”溫皙冷笑,將茶盞撩在了桌子上,“不能叫她再這麼下去了,要是讓外人知曉了,鈕祜祿氏的臉面都要被她丟盡了!”如當年小產傳出去,好不容易才遮掩住了,決不能再叫她辱沒了門楣!縱然過繼了出去,如到底還是姓鈕祜祿氏!

烏拉那拉氏微微一愣,問道:“貴母妃的意思是...叫爺早早納瞭如格格嗎?”不禁眼中有些黯然,“以如格格如今的身份,做側福晉也是足夠的。”

溫皙冷冷一哼,“側福晉?她也配?!”如不是一心想要“嫁”給四阿哥嗎?還說肯給他做側福晉嗎?她也配?!

烏拉那拉氏微微鬆了一口氣,道:“那媳婦便擇個吉日,替爺抬瞭如格格入府做庶福晉吧。”

溫皙臉上依舊帶著冷笑,庶福晉,她也不用肖想!便吩咐道:“去請四阿哥過來!”如不是日日想往四阿哥身上湊嗎?溫皙便成全了她,讓她早早入四阿哥府!到時候有的是人去收拾她!

四阿哥來的時候,很是灰敗的樣子,想來是被康熙訓斥了,給溫皙見了禮,問道:“不知額娘...”看到溫皙不喜的神色,便想起了當日在承乾宮之事,隨即換了稱呼,“貴母妃有何吩咐?”

溫皙板著臉,道:“如這個樣子總是不成的。”

四阿哥道了一聲是,“皇阿瑪也叫兒子遠著她點。”康熙自然是厭惡如的,只是他帝王的身份,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去訓斥如。

“不,你明日便納了她入門!”溫皙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四阿哥驟然一愣,急忙道:“如格格還在守孝。”

“她不是麟格的女兒,她不配守孝!”溫皙冷聲道,語氣愈發激烈,“本宮要你立刻納她入門,但不許給她絲毫名分!就當納了個妾侍!不許辦酒宴,不許請客,不許穿嫁衣,不許走正門和儀門,只許她從角門入府!”角門,那是下人們進出的地方,如此算是給如極大的羞辱了。不過妾侍,也是奴才,也是她該受的!

烏拉那拉氏急忙道:“貴母妃,如畢竟是鈕祜祿氏的格格...”

“她什麼都不是!”溫皙冷冷道,“再告訴扎克丹,不許給她半點嫁妝,叫她兩手空空進門!”

話吩咐完了,溫皙胸口的悶氣也少了不少,“好了,你去辦吧,左右是納妾,簡單、不費事!”

想了想,想到康熙才叫他遠離如,皇貴妃就有這樣的命令,便急忙道:“還請貴母妃容兒臣請示皇阿瑪...”

“不必!皇上哪兒,本宮自會去說服,你儘管去辦就是了!”溫皙置地鏗鏘道,康熙自然是為了好,只是那樣也太便宜瞭如了!溫皙決計不會叫她好過!

只能道了一聲是,便退下了。

四福晉一福身,道:“那兒媳也告退了。”

溫皙冷冷吩咐道:“如一進門,就給她一碗斷子湯!”如當初一心想做典儀鈕祜祿凌柱的女兒,不過是想要生弘曆,母憑子貴罷了,溫皙便要她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

烏拉那拉氏不禁愕然,“貴母妃,這...”

“四阿哥若問,你就說是本宮賞的!他怪不到你的頭上!”溫皙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