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聲悶悶道“不要你可憐!”

瞄了下旁邊傲嬌的某男子,嘆口氣,起身站定他面前,看他撇著腦袋別過臉,假堅強真傲嬌,把手試探的放在尊貴的腦瓜頂上,應該是長髮的緣故不扎手,手感出奇的好,滑滑的像是絲綢。又扒拉了兩下,“如果現在你想大哭一場的話,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話為說完,就被無情打斷,“不用!”

當然,打斷的不只是話,還有覆在他腦袋瓜子上的手,也被他打掉了。

幽怨的看了眼他慄黑色發頂,還想摸。

“好吧。”看他還悶著。發問“你把他怎麼了?”

他終於扭過頭了,雙眼還猩紅著,卻義正言辭糾正“不是我,是小男孩!”

不承認也知道故事裡主人公是誰!真的是,以我的冰雪聰明,能看不出來!?呵~

“行,那個小男孩把他父親怎麼了?”

估計是弒父了。這麼恨,會殺了他父親吧。

一副篤定的眼神聽他回答。

他應該覺得我猜出來的結果是什麼了,輕蔑一笑。“你想多了,我不會動手殺了他的。殺了他,還怕髒了我的手呢……我討厭他強加給我的一切!還是用很多人命給我鋪的路,他看中的是傳承,那就把他引以為傲的傳承全毀了!包括我在內。把他囚禁著,讓他看著他一生維護的東西全都付之一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這些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哈哈哈哈…”

“包括你?”眉頭一皺,發現了不簡單的事。“不治病不吃藥不接受任何治療就是因為你的身體也是在你報復父親的一環?所以你想把你手下所有都毀了!你也想把你自己也毀了是嗎?”

“怎樣?”

“你真是個瘋子!”

北修從胸腔裡傳來悶響,哈哈的笑著,嘲諷笑著,目光直視太陽,真是不瘋魔不成活。

夕陽的餘暉打在前庭走廊上,光與影交錯,莫名染上一種厚重的感覺。

“北修。”在寂靜中,有一聲清冽柔和的聲音穿透了時光的界限,在紛繁嘈雜的世界為他破開迷霧。

轉頭,凌厲的五官在夕陽金黃的餘暉下,散發迷茫,細看深邃眼眸裡能發現微微渙散。

“恩?”北修的聲音有些暗啞,楞楞抬頭。

盯著地面,開始講解我的,“我也有想過死亡,卻不是為誰死亡,我想過的是為自己死亡,單純的就是覺得沒意思,世界太過煩躁,真的不想活了。”

“後來,我想了想還是活著吧!不是為自己活的,是為了別人而活,因為有人擔心我,有人為我牽掛,如果我死了有好多人為我哭泣,而那些為我哭泣的人,我都對不起他們。”

“現在,我連死也不敢死了,不敢讓白髮人送黑髮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還要為我傷心,我連報答都還沒來及報答,我還要給他們養老呢!我不能這麼丟下他們不管,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走了……”

“所以,我說了這麼多,你懂了嗎?”

“你別總是揪著一個傷害你的人、傷害你的事,你把你的心放出來一點點,去用心觀察一下那些關心你擔憂你的人啊!”

“如果你死了,那些人……”關心你,希望你過得好的人,該有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