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還能把我給抽死?”胡百克嚷嚷道,“我到要看看了!”

“大少爺,你也別不信,你也別想看看!”矮冬瓜道,“真看著了,你該後悔了,回不來了!”

說著話走到了胡利輝的房門口,矮冬瓜停住腳步道:“去吧,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你。”

“外面冷,在凍壞了,快跟我進來吧你。”

話不待說完,胡百克強行將矮冬瓜扯進室內,估摸著有人看著,打得能輕點兒。

室內安靜無聲,胡利輝沉臉坐在桌前,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拿著蓋子撇著浮沫,眼皮上兩顆豆粒大的黑痣,跟隨著眼睛的轉動而動,仿若兩顆眼珠掛在眼皮之上。

“管家,把門開啟,你出去!”胡利輝低聲說道,卻又字字清晰。

“是,老爺!”矮冬瓜應道,“我門外邊站著去。”

“老大,我昨晚上又做夢了,跟前兩次的夢差不多。”胡利輝將碗蓋上的茶葉浮沫剮落到地面上說道。

“爹......”胡百克在低頭道。

“你跪下!”胡利輝斥道。

‘撲通’一聲,胡百克跪下,“爹,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幹!也從沒有夢到過老二跟老三!”

“你不用狡辯!”胡利輝斥道。

知子莫若父,胡利輝怎麼可能不知道胡百克的所行所為。

“老大啊,你說句實話,老三真的死了嗎?你確定嗎?為何我昨晚上再次夢著他,而他好好的活著。你說,這是為什麼?”胡利輝道。

腔調雖然保持著鎮定,眼皮上的黑痣卻突突地顫抖不停,仿若平靜的水面,卻暗流洶湧,一葉小舟失了方向,水面突突打轉。

“爹,我都跟你說過好幾遍了,你那是夢,是夢啊!”

說著話,胡百克額頭虛汗直冒,自是心虛。

那夜裡,火光的閃動之中,他親眼看著了卷昊,而卷昊的出現,也讓他大吃一驚!心中頓時沒有了譜,老三或是順水推舟,金蟬脫殼!

他當然不敢說實話,暗中他早已經找了人,追查著老三的行蹤線索,一旦發現,立刻殺!!!

‘啪嚓’

茶碗狠狠摔碎到地面上,飛濺起來的茶水跟碗碴子崩得滿哪皆是,胡利輝形若暴跳而起的猛獸,指著胡百克的鼻子高聲質問:“我要你一句實話,老三死了嗎?為何我還夢見他活著!你說!你給我說!”

“爹,你那是夢啊!是夢啊!”胡百克狡辯道。

‘啪嚓’

胡利輝掄圓了鞭子,兒猛然抽在胡百克身上,疼得他抱頭倒地,鬼哭狼嚎的叫著!

緊跟著又是幾鞭子抽在他的身上,胳膊上,腿上,頓時鮮血飛濺!

看得出,胡利輝是真的發了狠,真有可能抽死他,而毫無半分的手下留情!

門外站著的矮冬瓜,聞得大少爺鬼哭狼嚎的嚎叫半晌,也怕老爺一旦失手,在將大少爺真的給抽死,遂急忙的入到室內。

眼見著倒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大少爺,卻勸不住胡利輝,一咬牙,撲在大少爺的身上替他擋鞭子,一邊擋著一邊道:“大少爺,你說實話,老爺的夢,從來都不是捕風捉影啊!”

忽見胡利輝一把蒿起矮冬瓜,丟至一旁邊,‘啪嚓’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上,胡百克再也忍不住,哀嚎道:“我說,老三他有可能沒死,我一直在追查!”

“你立刻給我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胡利輝近乎瘋狂怒嚎道,尖利刺耳的聲音仿若礫石劃破玻璃之聲。